遥进了厨房。一见肖遥拿起菜刀,肖爸冲上去拼命地按住他拿的菜刀,并苦苦地恳住儿子把菜刀放下。肖遥也怕伤着爸爸,放下菜刀,又拿起一把锅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厨房,来到那伙人中,见人就劈。那伙人见锅铲来势凶猛,知道躲是躲不过,纷纷以手抱头。但见锅铲挥舞之处,血肉之手是皮开肉绽,血流如柱。鲜血顺着他们的指缝间流了一脸。他们也顾不上揩脸上的血迹,抱头鼠窜地向院外奔逃。
院子里暂时又恢复了平静。肖遥一家望着硝烟弥漫的院子,都惘然不知所措。这时,肖叔跑来了。他听人说,有人到哥家里闹事,放下麻将就一路跑来。他望着杯盘狼籍的院落,来到肖遥的面前说:“肖遥你真懵,你知道你惹到什么人吗?他们是岗湾人。岗湾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村子。村里流流氓氓的人特别多。他们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横行乡里。身边人都惧怕他们,对他们是敢怒而不敢言。别看他们现在是撤了,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呢?”
“那怎么办呢?”肖爸担心地问。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赶紧把村里人召集起来,共同对付他们!”
肖叔正当壮年,生得虎背熊腰。据说力大无穷,智谋过人,可谓是智勇双全。在村里当村长多年,村里的口碑甚好,威信极高。他振臂一呼,几十户人家男女老少,齐聚集在村前,都手拿刀枪棍棒,在村口严阵以待。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村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向村里压来。为首一人来到村前,见村口聚集了一群人,也不敢放肆。他示意他带来的人在村口停下来。他来到肖遥的叔叔跟前拱了拱手说:“我是岗湾村里的村长,今天你村里有一个后生家打了我的人,我不想把大家都扯进来。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把凶手交出来,我就撤人!”说完,他狞笑了一声。看那咄咄逼人的架势,是志在必得。
肖叔并没有被对方的话所吓到,义正词严地说:“我还没听说有你这样藐视法律的人,你带人走,你想私设公堂吗?我的肖遥到底犯了什么错,任由你带走。真是笑话!”
“哪咱就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交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恶狠狠地说。
“哪就随你吧!我不相信在朗朗乾坤里,在人民政府的领导下,你敢无法无天!”
“我只是讨个公道,你总要叫你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向我儿子道个歉。另外,赔偿医药费二百元,这事就算完。”他终于作了些让步地说。
“我看你儿子也没什么伤,如果要我们开医药费也行,那咱们就带你儿子去医院检查,看他到底伤在哪里?”
“那也好,就这样定了!”
“不行!”肖遥忍无可以忍地站出来说。
“哦,原来就是你对我儿子行凶。亏你还是老师,你的书读到屁股里去了!”
“是你儿子自不量力,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
“你,你……”他气得佝偻下身子,大声咳嗽起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背过气了。这时从人群中腾地冒出一个缺了一只胳膊的老人,冲到肖遥面前说:“我反正是个风烛残年的废人,我跟你拼了!”
肖遥扬起手中的铁揪,对着残废人说:“你不要乱动,你要是先冲上来,逼我杀了你的话,那我就会大开杀戒。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我能杀多少就多少,反正也就是死,不信你试试看!”
残废人迟疑了一下,耷拉着头往人群中钻没影了。
几个年青人见状,拉开架势就要往上扑。肖遥再次扬起手中的铁揪,对着跃跃欲试就要冲上来的人说:“你们谁往前迈一步,我就会用铁揪劈谁!”
双方都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连时间就好像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