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说完陡见她面上的笑意有一瞬凝固,眸底黯然一闪,商颖嘴唇骤然僵住,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懊恼自责皱了眉,她说哪件事不好,怎么说这件,她没其他意思,她就是要证明一下自己知道,赶紧抬手在被子下寻到了她的手握住道歉道:“嫂嫂,我……我……你别伤心,兄长说这一世会和你生许多许多孩子。上一世,他不怪你,他说不是你的错,是造化弄人……我说错话了……”
姒离知道她是真心为商玄考虑,闻言黯下的笑容恢复了平和:“无妨,孤明白你的意思,天色不早了,睡吧,明日起来到离开商国这几日,还要陪孤演戏,小心些,若应付不了便不必说话,有孤与他们周旋,你哥哥亦会帮忙。”
商颖见她没生气,才松了口气,要是因为她言语有失,害得她与兄长生了嫌隙,她真是罪该万死了,露出了欢喜的笑点头:“嗯,嫂嫂不用顾虑我,我知道怎么做。”
姒离见她说完后放心,又笑提醒了一句:“日后便唤王上,私下唤离,嫂嫂切莫再唤,以防说惯了,改不过口来,未来露出破绽。”
商颖急忙点了点头:“嗯。”
二人这才都安静下来,未几睡了过去。
漆黑夜色下,骊妃宫,返回的商玄和男子,错身过被砸晕倒的内侍,推开房门疾步进入,商玄重新盖着锦被躺回了床上,男子换上了侍卫的衣服,便直接返回了自己在宫中的住处。
宫殿内外昏倒的内侍宫婢们过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见他们竟然全部睡倒在地上,想起不久前昏昏欲睡,才支不住倒下的,吓了一跳,慌忙去看床榻上的商玄,见他平安无事,阖眸平静睡着,才松了口气。幸好殿下睡着,没被发现。赶紧起身各自回了各自该在的位置上。
王殿中喜宴已经结束,商白还在王台上坐着,垂眸独自饮着酒,直到一名内侍走近才抬起了眸,内侍俯身贴在他耳边道:“女官回报,姒王照着殿下的安排去做,一切顺利。”
商白这才微勾嘴角,放下酒杯:“下去吧。”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新房内姒离和商颖便醒来,因为要去见商庄王,商颖沐浴了梳妆打扮,婢女们为她皆换上了另一套喜服。
姒离的依然是姒国新婚后所穿的王袍,子衿亲自为她打理,收拾好后,二人一同用了早膳。
待商庄王下朝后,得了讯息,姒离带着商颖一同去了未辰宫。
入殿后,商颖本欲对着商庄王跪拜,姒离一手阻止笑道:“你如今是寡人的王后,礼数上该遵从两国之谊,否则传出去,还让他国之人以为王上仗势欺人,败坏礼节,坏了商国名声。”
坐在王台上的商庄王听他这一番言语,好个姒离,年纪轻轻竟如此便将姒国和商国地位抬到了同等,不然以他姒国商国实力悬殊的情形,他让他们跪拜行礼,他也不敢违背。
眸底精芒一闪,笑了笑对商颖道:“姒王说得是,你如今是姒国的王后,不止是寡人的女儿了,如今出嫁便该遵从夫,日后不可再犯。”
商颖脸一红,随后与姒离一同行了个两国国君见面时的礼:“父王教诲,颖儿铭记,日后定为姒商两国永世为好献出绵薄之力。”
商庄王竟也出乎姒离意料起身,回了一礼,笑满意与他们一同入座:“日后要尽心尽力服侍好姒王,若有不周,被姒王休弃,寡人届时也帮不了你。”
姒离闻言骤然笑凝向他:“王上说笑,颖儿贤淑贞贵,又知心体贴,孤怎会舍得休弃她。”说着不由温柔向她看了一眼,商颖微羞垂下了头。
商庄王见此,再想今早女官拿来的元红帕子和夜录,姒离如此宠爱,颖儿有孕指日可待,一年左右,便能将她接回来,笑了笑:“如此寡人便放心了。”
随即对姒离笑道:“姒国和商国紧邻,能够签署盟约安定和平,于两国百姓都有莫大的好处,当日盟约时太子所言便是孤的意思,日后但有敢犯姒国者,便是犯我商国,绝不姑息,姒王需要共同出兵讨伐,便派人来信,寡人收到便即刻派兵。”
姒离笑颔首:“能与商国结盟,是姒国荣幸,姒国日后唯商国马首是瞻,但若王上需要,定出兵追随。”
说完才关切问道:“王上身子可痊愈了?来商国这么久,寡人本该入宫探望,又怕扰了王上养病,故才一直未有动作,只送些姒国产得人参,若是人参当真有用,待寡人回国后,再挑选给王上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