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个不停自家主子。
好伐,我只是一介小小的暗卫实在是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开导。
重楼的沉默更是让御溪风火大:“算了算了,跟你说有什么用!总不会还让你去将他们教训一顿吧?那样孤会更加惨!”
重楼尴尬地低头,躲在暗处的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之前是有这想法的。
“为什么?”明白现在主子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聊天的伙伴,重楼瞬间从零存在感的影子变成了同样是零存在感的倾听者。
“唉!”御溪风叹气,这重楼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不怎么喜欢动脑子。不,不应该这么说,要知道自小在“暗”里面接受教育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脓包?只是少时光学些阴谋论调了,关于一些日常常识却是少了很多。尤其……重楼为最!
诸葛老先生啊,为什么你就教育不出比较正常的汉子咧?
御溪风无语地抬头:“要是那些大臣都身受重伤而休假在家养病,那么孤不是会更加的操累死?现在他们本就已经很喜欢把事情都推给孤做了,要是教训了他们,不是正好如他们的意?”
重楼低眉。
原来是这么回事?说到底,主子就是不想让那些唯一能够替自己分担奏章的几位如意的休养罢了。话说……那几位大臣的确是有些不像话了,三天一小假,五天一大假,还美其名曰:臣身体欠佳,虽心念着要帮君主分担,却不想这具残破身体实在是太拖累。君主,臣与您同在!
噗,老是被这样的话搪塞,是人都会生气吧?
“主子,柳姑娘醒了。”主子这样的郁卒,还是给他找个乐子消遣消遣吧。正好,昨夜翠儿来报说她已经醒来,只是因为一向浅眠的主子刚刚睡下而推迟没有报告。现在刚好可以拿来说事,让主子转移转移注意力。
“哦?”御溪风挑眉,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她醒了呀。”
“是的。”重楼恭敬地回答。
“什么时候醒的?”御溪风捂嘴打了个哈欠问道。
“昨晚。”重楼平静地回答。
“昨晚?”御溪风蹙眉:“既是昨晚为什么不及时汇报?”
重楼沉默。
“别说那时孤已经睡着了,难道跟了孤这么多年的你还不清楚孤的习惯?”御溪风挑眉,语气有些急躁。
重楼再沉默。
就是因为清楚才没有说!浅眠的您很少会有像昨夜那样睡的香甜的时候,属下不忍唤醒。
“哼!孤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御溪风看似生气地说道。
生气?他会吗?或者说他会生重楼的气吗?
答案是……不会!
正如重楼了解自己一样,御溪风对于他的秉性更是清楚。有些死脑筋的他,又怎么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可是比……额,聂飞小子说过的“彗星撞地球”的几率还要低。虽然不是很明白他讲的彗星和地球是什么东西,但他说是扫把星的一种,嗯……扫把星的确是很少出现。
“走,去瞧瞧她。”御溪风披上最后一件衣服,开门道。
“是。”作为暗卫是不能出现在明处的,重楼一闪身不见了。
好饿……好饿……好饿……
素心脑中不停地循环着这两个字,眼皮越来越沉重。
“快点来人啊!有人快饿死了呀!快来人啊!”素心的力气只能支持她小声地求救了……
这可怜的娃,实在是饿的才惨了!让我们为她默哀五分钟……
嗯?突然,素心的眼睛真的滴溜溜地大。
脚步声?是脚步声!终于是有人来饿了吗?我终于不用被饿死了!终于……
这一刻,素心竟感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死之前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痛苦啊!我再也不要感受这样感受这种感觉了!真的是太痛苦了!姐要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姐……
素心不停地跟自己说着自己的打算,然后……脚步停了!
你丫的,干嘛要停下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再晚半刻,这个房间里就会有死人存在了吗?你丫的,给我赶快进来!
快点快点快点啊!姐很饿啊!姐等着你来救命啊!!!
这头素心在不停地呼唤着,那头御溪风正皱眉不知思索着什么。
这样去会不会影响到她的闺誉?在怎么说那柳姑娘也是女儿身,即使被那聂小子退了婚又怎样,孤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哥们,别想这么多!人家可是正等着你进去救命呢,你就不要再拖拖拉拉了!你再这样胡思乱想的,她可是很有可能会饿死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丫的倒是快点!
到底是谁在外面!要进不进的,真的很令人心烦!
素心烦躁地皱眉,转头看到放在一边的椅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砰!”是椅子被撞倒的声音。
嗯?
御溪风抬头,看向那紧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