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想必昌国君明日就会拜见王后。丞相且先回去休息,明日便知分晓!”韩王淡淡地说道。
“臣告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张平相信韩王知道该怎么对待昌国君。
与此同时,新任颍川郡郡尉乐乘的府邸上,乐乘、乐间兄弟二人正在长吁短叹。原本乐毅在世的时候,乐毅身在赵国,乐间身在燕国,父子二人游走于燕赵之间。备受重用。乐毅死后,乐乘又在赵国为将,深受赵王、平原君倚重,乐乘、乐间兄弟二人也能相互照应,得享富贵。只是造化弄人。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新郑见面。
闲扯了一番这些年的遭遇后,乐间开口说道:“如今兄长在韩颇受重用,倒也好过在赵国。我在蓟城时颇听韩王之贤,不知是真是假。”
“王上若是不贤,又怎么可能五年收六郡呢?!呵呵。贤弟你能来新郑,怕是身负燕王重托吧?可否跟为兄说说?”乐乘语气一转,问道。
乐间点了点头,回道:“不瞒兄长,王上此次派我出使新郑。确实是有重任!”
乐乘关切地问道:“为兄是否能帮得上忙?不过,事先说好,若是让我背弃王上出卖韩国,那就打住。我的性子贤弟是知道的。”
乐间呵呵一笑,打趣道:“这个忙兄长自然帮得上!兄长放心,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呢?!”
乐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尽管说,不要客气。”
“兄长以为这天下大势如何?”乐间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乐乘却知道乐间所问必然有深意。慎重地思考了片晌,才谨慎地回道:“韩、魏、齐三国连横以抗秦、赵两强,双方可谓势均力敌。燕国、楚国对中原纷争无能为力。精心发展,天下算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过,以为兄来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改变这天下大势。实在不好说,说不好。”
乐间点了点头,赞许道:“愚弟也是这么认为。单说我们燕国,亲赵也好。亲韩也罢,足以打破天下的平衡。楚国也是同样的道理。”
“燕王打算浑水摸鱼?”乐乘下意识地问道。如果燕国继续中立的话。自己的族弟乐间绝不会有刚才的那一番言论。听他的语气,燕国怕是耐不住寂寞要出手了。只是不知道,燕国是要亲赵呢还是亲韩呢!
乐间对此不置可否,反而神秘兮兮地笑道:“兄长以为齐国如何?田单罢相一事可曾听说?”
乐乘暗暗思量乐间这么问的背后含义,同时不偏不倚地回道:“齐国取鲁国,并淮泗之地,实力增长地还是很快的。不用十年光景,必然成为韩、赵一般的强国!田单罢相一事为兄有所耳闻,齐国失一臂膀,让人惋惜。不过,对燕国来说,这倒是一见好事!少了田单坐镇,齐国怕是难免一番震荡。”
“兄长在新郑,可曾听到什么流言?齐国毕竟交好韩国,田单罢相后,对齐国的实力影响不小。韩国若是想用齐国来制衡赵国,怕是要打上不少折扣。韩王就没有派人游说齐王,将田单留任吗?”乐间不甘地追问道。
“这个……”乐乘面带犹豫,还是诚实地说道:“齐国即使再交好韩国,也终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不会受人摆布。齐国丞相的任免我们韩国说什么也插不上手吧!何况,田单是因病请辞,想要留任也不能做到。”
乐间心里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想,韩国上下对田单罢相一事如此漠不关心或者说是如此冷静,心里面怕也是忌惮齐国太强。自己适逢其会,提出伐齐一事,想来韩王应该不会反对。
“兄长,愚弟在这里跟你透露一句实话,王上想要伐齐,兄长以为此事韩国不阻挠的可能有几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乐间直抒胸臆。
“什么?伐齐?不妥!不妥!”一听到乐间告诉自己燕国要讨伐齐国,乐乘连呼不妥。齐国可是韩国的盟国,若是齐、燕开战,韩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兄弟二人可就要因此反目成仇了。这不是乐乘想要看到的场景!
“兄长为何认为不妥?燕、齐两国的世仇已然三代,齐国灭亡了鲁国,又和南方的楚国大打出手,占据了淮泗之地,实力大增。我们燕国又怎么会坐视齐国一步步强大呢?!”乐间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燕国和齐国一旦交手而齐国不敌的话,韩国必然出兵。燕国可不是韩国的对手啊!”乐乘苦口婆心地劝道。
“呵呵”,乐间一笑,摇头叹道:“这可不一定!论行军打仗,我不及兄长的百分之一;但论对时局的判断。兄长却不及我的一半。齐国乃东方的大国,二十年前与秦国争锋丝毫不落在下风。韩国这些年扩张的太快,虽然韩王很聪明,用利益稳住了地方的反对势力,但总归需要时间来消化新占的土地。我观韩王此人。喜好冒险,争大利,而只给盟国小利。盟国若强,韩王心里必然忌惮。在这种情况下,燕国伐齐,互相消耗。韩王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出兵援助齐国呢?!”
丝毫不理会乐乘的震惊之意,乐间继续解释道:“巴蜀新定,汝南新设,对韩国来说。最重要的是稳固新占的地盘,而不是大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