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竭尽全力穿过了那天顶上早已被灰尘染得黯淡无比的彩绘玻璃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圣杯战争的规则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束缚力;而将这所谓“神圣”的规则亲手打破的策划者,正是此刻面带着魔术师骄傲,一脸矜持地垂首端坐在传音电话另一边的远坂时臣。
“不……绮礼啊,从表面上来说,你才是第一个出局的r。”单手轻轻抚摸着面前微微有些粗糙的羊皮纸情报书,身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轻轻扬了扬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容,“不过……我们倒可以称呼这位r的r为‘本次圣杯战争第一个死掉的r’呢。”
“不过话虽如此,从数值上来看r的能力值比r要出色很多……照现在的情况推测,在r消失之前,杀掉r应该不成问题。”完全没有反驳远坂时臣的意思,站在那深金色的巨大话筒前,言峰绮礼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说完话语便继续传达着自己通过assassin在现场所搜集到的情报:“最后的结果……r应该会和r同归于尽吧。”
“哼,这样最好。”双手交叠着置于膝盖之上,远坂时臣低下头,“r那样的,不会是英雄王喜欢的对手,就让r为他的主君复仇而死吧……不过,让我比较在意的是,按照绮礼你所说:berserker、saber以及r的r都毫无避讳地出现,唯有r的r连assassin也一时间找寻不到——莫非r有什么寻找目标的特殊能力吗?”
“不……大概,是气息的缘故。”
眼神好似无机质黑曜石的言峰说到这里,稍稍停了一下,似是斟酌了一下词语:“由于r和r的一番激战,那一片都弥漫着r手下怪物带有毒气的血雾……仅仅是通过assassin的眼睛,我也不能确定那是r的能力还是r本身的能力,总之那位r身上似乎有什么可以驱散或者消融魔力的东西,与其他地方相比r所处的那一片气息显然过于干净了……等等。”
“怎么了,绮礼。”被弟子突然停下的话语打断了思绪,远坂时臣微微向着传音话筒的方向倾斜了一下身子。
“奇怪……明明被r捉住了,但是,”言峰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assassin传送回来的影像,“等等r所在之处的气息……”
……
“哈?rider,你在说什么啊!”
站在高高的大楼顶上,瑟瑟发抖地卷着自家的披风取暖,韦伯维尔维特显然还没有从刚才r被r击杀时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中回神,谁知身侧那胳膊比他大腿还粗的彪形大汉过了几秒钟之后,居然摸着下巴说出了一句“r的r应该是没死,别捂着眼睛了”——这样的话。
“被r……不,应该说,只要是个人类,被那样完完整整的大招命中……”手忙脚乱地伸出手,韦伯少年苍白着一张脸,一只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望远镜,另一只手则是僵硬地抬起,非常形象地做了一个猛地合拢握紧的动作,“基本上都会死无全尸的吧?!”
“嘛……以你这小不点的能力而言,肯定是死无全尸了没错。”继续抚摸着下巴上硬硬的胡渣,满身肌肉的rider一边看了看自家迎着风站都有些站不稳的r,一边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但是啊,亏你还是个魔术师……仔细感觉一下吧,朕的r哟r的r所在之处的气息……”
“这种事情,隔得那么远……!”
被那句小不点狠狠打击了一下,韦伯咬牙在心底念了十多遍“令咒是非常珍贵的”才忍住了报复的冲%动,将视线转向了此刻已经被r的魔物彻底吞噬蜷缩成球状的事物,眯起眼睛,刚准备集中精力感知一下,却不料后领一紧,竟被整个人拎了起来——
“哦!这还真是稀奇啊,朕的r哟,想不到如你这般胆小之人也会被战场的血气所激励……甚好!既然你也觉得这个距离太远,那不如我们就近一些观战如何?”
“近、近一点观战你个头啊!!”眼看着男人就要拔出“塞浦路斯之剑”召唤神威车轮,韦伯吓得几乎是整个人扑了上去,企图用手脚绑住了rider的身体,“住手啊笨蛋!!要是r那边注意过来怎么办——!?”
“嗯?”
韦伯的手脚绑缚,对于身高两米、肌肉扎结的英灵而言显然根本不算是什么阻力,不过听着少年急得近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大汉还是成功收到了韦伯的想要表达的意思。皱着眉头,rider将瘦弱的少年拎了起来,让他与自己视线平齐:“所以说……你还是觉得待在这里比较好吗?”
虽然这里也很糟糕但是待在这里总比下去喂r手下的怪物要强啊!
惊魂未定的韦伯默默咬了咬牙,当然……这一番话,却是不能让rider知道的……“没、没错!这样的距离也足够了……”
“嗯……真的吗?”
“真的啊——!!!”咬牙切齿地对着红发大汉的耳朵怒吼了出来,韦伯挣扎着落地,这才抱着手臂抬起了下巴,“就算是这个距离也足够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魔术师,对魔力的感知力,怎么会输给你呢?!”
“比之前更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