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又说道:“老张,你快莫这么去说,人家是阴阳风水师会法术的,得罪了他,小心人家整你呢”。
“豁我,当我是吓大的哦,我才不信这些,阴阳风水师,我看就是骗子一个”,那个老张声音猛的提高。
我无所谓的笑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根本没必要去理会,靠在沙发上吃起香蕉来。
见我不搭理他们,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齐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纪较青走到我旁边,掏出烟递给我,“刘师,你莫生气,来抽烟”。
我接过烟,这人又立马给我点燃,笑着说道:“我姓王,叫王成远,想请刘师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帮忙?”
“对对,帮一个忙,一个小忙而已,价钱随你开”。
“什么忙?”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刚修了新房,搬进去以后本来还好好的,可不久就发生了怪事,就是.....就是,我们一家人都会尿床了”,王成远有些尴尬的说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明白过来,一定是给他装修新房的木工做了手脚,以前我们这里也发生过,但现在已经很难见了,懂得这一手的木匠基本没有了。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我们这里还有会这一手的木匠,要说起来木匠这一脉也有着古老的历史了,而且和我们阴阳法师一脉还有些关系,因为在古代大多的房屋都是木材所做,古代的房屋基本都涉及到风水,特别是一些大型的建筑,比如皇宫什么的。
当年木匠的祖师鲁班,在阴阳风水上的造诣可以说是已经登峰造极,跟阴阳法师也只差一步。
当然在这里我就不细说了,这东西说也说不清楚。
刚才说的这一手呢,就是木匠根据阴阳风水,在房屋的某个地方放上一个纸人,一个用黄纸剪成的巴掌大小的纸人,手里拿着一个尿桶,或者瓜当(瓜当就是四川农村里农民用来种菜舀水的工具),纸人上被下了法咒,然后这家人住进了,每天晚上都会尿床,虽然没有什么伤害就跟恶作剧一样,但也让人不得安宁。
大多会这一手的木匠都会把纸人放在房梁上,但是现在修房在乎风水的也没多少了,而且大多都是水泥板封顶,所以这种事情也越来越少。
一般发生这种情况,要么是木匠故意为之,要么就是房子的主人得罪了他,这还算好的了,以前听说过,有的木匠会好几种,厉害的能把人整死,比如人住进去了,晚上会听见房子里有人在走动,或者门自动就打开了,甚至是鬼压床。
“刘师,你看怎么样?”
“有空的话,我会去一趟的”,我点了点头回答。
“那敢情甚好”,王成远点头直笑,要去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改天给我打电话。
我也没在意,马上就要吃饭了,吃了饭还得去山里给死者找块死,当然是随便找块就是了,如果要找上一块好地,就得给钱,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一般保后人平安的收个888就是了,要是想要后人大富大贵,这就得花大价钱了,而大多数时候阴阳风水师也不会答应,因为这个东西有些损阴德,也就是夺天地之造化,对阴阳风水师本身会有不好。
不一会儿,主人家就叫吃饭了,我是不用出去,等下堂屋里会开两桌,都是死者家里的一些辈分大的,或者是有身份的人物,而那三个搞丧葬的也坐在了另一桌。
结果我这一桌来了几个老头子以及几个当官的,桌子是农村里的那种典型的大桌子,能坐八个人,我是个左撇子,坐在这样的桌子上倒也方便。
王铃她们一家人也来了,坐在外面,现在我跟她相亲了这事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向我举杯,“原来是老刘家的后人,我们干一杯”。
桌子上喝的都是白酒,我们的这人能喝酒的多了去,尤其是一些老头,喝起白酒来那是如喝白开水一样。
我心里很清楚,和这些人喝酒,一不小心就会被灌醉,当然不会去拼酒,微微表示下就可以了。
“你们刘家那可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啊,出过不少高人,当年你爷爷的本事让我们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酒一喝,这些老人的话就多了起来,说着一些陈年往事。
这是坐在桌子上的一个当官模样的中年男人向我举起了杯子,“早就听说过刘师的大名,今日相见,我敬你一杯”,说完,就干了下去,我也回敬,喝了一口就是了。
从旁边老人的谈话得知,此人是县里教育部门的一个官,听说还是某学校的校长,在这一带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起来,你要跟王铃结婚的话,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王铃应该叫我一声舅舅呢”。
我点头笑了笑,官场上的人都是成了精的,我一般没有必要的话,是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的。
这是他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