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体会不了”,凉依压低声音吼了出来。
琵琶沉默着,眼泪不断掉落,手紧紧抱着象牙琴。
看见琵琶这样,凉依有些不忍,慢慢平息了怒火。
“可是,凉依,你对奴家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只不过是想将怒火施压给奴家而已,奴家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难道你要奴家去杀了离王吗?”,琵琶的声音幽幽响起。
凉依一怔,心中苦笑,或许,自己被琵琶说中了,自己说这些给琵琶听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想将心中的苦楚找个人倾诉罢了。
凉依一阵羞愧,拱了拱手,“告辞”,说罢,凉依大步迈去。
琵琶怔怔地看着凉依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是那么孤独无助,是那么荒凉。
琵琶一笑,与其去这样痛苦着,不如屏蔽掉这些消息,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看,就像她自己这样,活得隔世些,那么,便不会再有这些痛苦了吧?
日子平淡地过去了几天。
这天,琵琶抱着象牙琴跪坐在离王身旁陪着他,离王正认真看着奏折。
琵琶头低低的,忽然,离王看完一折奏折,随手地将那折奏折放在一边,那折奏折滑落开一点来,琵琶眼光扫过,忽然一怔,这是?
琵琶伸手拿起那折奏折准备看一下,然而还没看到什么,离王忽然一把抢了过去,藏在另一边。
“离王,给奴家看看,那奏折写的是?”,琵琶伸手便要去抢。
离王将那折奏折放在另一边后,双手抱紧琵琶不让她用手去拿,“琵琶,你别多想,没什么好看的,你乖乖坐在一旁陪着本王就好了”。
琵琶还是挣扎着伸手想去拿那折奏折,“离王,你给奴家看看,奴家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琵琶,别看,你再这样本王又要惩罚你了”,说罢,离王一把将琵琶压在身下,低头啃咬着她的肌肤。
“奴家看到了,他们几国联合与我离国抗战,对吗?”,琵琶紧紧盯着离王。
离王有些无奈,放开琵琶扶她坐好,静静看着面前案桌上的那一堆奏折,“是又怎么样?琵琶,你别担心,本王会处理好的”。
琵琶看着离王,“那,离王你会亲自出战吗?”。
离王点了点头,“会,后天本王就会带兵前去一战”。
“什么?”,琵琶一急,“为什么离王你都没有告诉奴家?”。
离王苦笑,看向琵琶,“琵琶,你不是不想听这些事吗?本王为了避免你伤心,只好瞒着你”。
“那是不是直到后天,离王你也不准备告诉奴家?”,琵琶有些气。
离王笑嘻嘻的,“是啊,本王是不准备告诉你的,等你见不到本王时,自然会发现本王领兵远去了”。
“哼”,琵琶气哼了一声,不看离王,“离王难道就不知道奴家会担心的吗?”。
“好了,好了,琵琶”,离王哄道,“本王知道错了,本王向你认错行不行?本王向你认错”。
说罢,离王紧紧将琵琶搂在怀中。
琵琶想了想,“离王,这次的大战,奴家也要跟去”。
离王微微皱眉,“琵琶,你还是别跟去了吧?本王怕你看见了又要伤心,况且,他们几位你都可能会遇见”。
琵琶有些闷闷地低下了头,但还是坚决说道:“没事的,反正奴家这一次一定要跟去”。
离王有些无奈,“好吧,那你就跟去吧,不过”。
“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离王你身边”,琵琶笑着替他答道。
“嗯”,离王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
接下来,琵琶继续陪着离王看奏折,虽然审阅奏折是件极其枯燥的事,但两人在一起,倒也算有趣。
与此同时,另一间殿房内,凉依嘴角带笑地看着窗台外的晴朗景色,很快,一切都很快就要结束了。
凉依笑吟吟地走到一旁桌子上,用毛笔沾染墨汁去画着一幅未画完的图,图上,隐隐约约可看出一角的大致轮廓,正是离国王城的城内详细地图。
凉依每画一会儿便用毛笔沾一下另一个盘子里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