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遮住,红纱并没有看到,琵琶问道:“你去重国干什么?离王大军的下一站就是重国边城,而你又刚好去重国边城……”。
红纱急恼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走,再嗦,奴家把你嗓子也给弄哑”。
琵琶默默转身走去,“奴家早就猜到奴家的脸是拜你所赐的了”语气很随意。
红纱走在琵琶的身旁后方,闻言一怔,沉默了一下,“既然你已经如此肯定了,怎么不恨奴家呢?容貌是女子的命”。
“你怎么知道奴家心里不恨你呢?”,琵琶忽然冷声说道,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走着。
红纱看向琵琶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没有出声,默默走着。
琵琶抱着象牙琴也默默走着,脸上被白纱遮住,看不清表情,琵琶忽然一怔,前方那座边城楼已经近在眼前了,但此时却有一小队人马骑马从城楼大门向她们两人快速跑来。
琵琶静静地站在那,看着那队人马跑过来,红纱也静静地站在那,嘴角微微笑着,机会来了。
待那队人马跑近后,一领将骑马站在军队前方,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琵琶没吭声,抱着象牙琴静静地站在那儿,红纱走到琵琶身旁,献媚道:“将军好,奴家叫红纱,她叫琵琶,奴家两人路过此地,并无意冒犯”。
“哼”,那将军冷哼一声,“管你有意无意,来人,先将她们带回去”,说罢,那将军身后的士兵们纷纷骑马走过来将琵琶她们两人围住。
琵琶向红纱看了一眼,并没吭声,红纱不就是想进这边城里么?那就随她愿,琵琶沉默着向边城大门走去。
“等等”,那将军看着琵琶,有点不解和怀疑,“你的脸怎么了吗?干吗要用面纱遮脸?把面纱摘下来”。
琵琶一僵,停住脚步,双手紧紧抱着象牙琴,显现是在极力隐忍。
那将军并没看出什么异样,见琵琶迟迟没有动手去摘面纱,越加怀疑,厉声道:“那个抱琴的,叫你呢,快把面纱摘下来”。
琵琶却似没听见一样,依旧毫无动作,静静地看着前方。
红纱急忙走到琵琶身旁,低怒道:“琵琶,将军叫你摘下面纱呢”,她怕琵琶会惹怒了那将军而牵连自己。
琵琶面无表情地看了红纱一眼,“你认为奴家该摘下这面纱吗?红纱,难道你心里不会产生愧疚感吗?”。
红纱被她说得有些不自然,但见那将军正盯着两人看,也不管那么多,自己伸手一把将琵琶的面纱摘下来。
琵琶一怔,快速低头用手挡住脸。
“啊~?”,四周顿时一阵惊呼声,即使琵琶快速低头挡脸,但重国的众多士兵们还是看见了。
那张脸太恐怖了,一脸的黑斑,或深或浅,大块小块地散布在脸上,没摘下面纱与摘下面纱所形成的视觉感差别实在太大,让人一时接受不了而发出惊呼声。
听见众人的惊呼声,琵琶头埋得更低,双眸隐隐有委屈的泪水在凝聚。
即使是那个将军,此刻也是被震住,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很快便恢复正常表情,“你的脸怎么会这个样子?天生的吗?”。
琵琶此刻甚是委屈,头埋得低低的并不答话,红纱见琵琶如此不识趣,连忙帮她答道:“将军,她是不知怎么回事被感染过敏的,但并不会传染”。
那将军怀疑地看了红纱一眼,“会不会传染待会进城后会有军医替她检查,若是你们怀有什么居心,想将瘟疫传染给我国士兵,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红纱连忙福身道:“奴家不敢”。
琵琶没出声,依旧低头挡着脸,眼泪已经掉落下来,她只觉得好委屈。
“哼”,那将军冷哼一声,拉着马掉头便向城门口走去,红纱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见四周士兵们依旧围着她们,红纱一把扯着琵琶走去。
琵琶恼怒地一甩手,从红纱手里扯过白纱巾,重新又将脸遮住,看也没看红纱一眼,直接向城门走去,琵琶脸上的泪痕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