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只见离王胸前一道长长的刀疤,伤口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结疤了,裸露的肌肤有些雪白,琵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后便不敢再看,一直低着头。
离王一时也没注意到琵琶有什么异样,整理后衣服后,离王掺扶着琵琶起来,道:“那我们现在出去散散心吧”。
琵琶点了点头,马上想起一件事,道:“等等,奴家的象牙琴……”,这是琵琶的一个习惯,琴不离手。
离王走到一旁将象牙琴拿过来,递给琵琶,道:“琵琶,你怎么这么喜欢这把琴啊?本王见你从不离手”。
琵琶微微一笑,接过象牙琴,道:“听刘妈妈说,这把琴是奴家的父母留给奴家的,而且奴家也甚是喜欢这把乐器”。
离王掺扶着琵琶推门而出,问道:“琵琶的父母?琵琶,你可从来没跟本王说过你父母的事呢”。
琵琶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道:“奴家也不知道奴家父母的事,奴家自从有了记忆开始,就只知道奴家是刘妈妈舞姬坊里的一名舞姬,刘妈妈也从不跟我们这些舞姬们提及自己父母的事”。
离王微微皱眉,道:“待会本王就派人去查,应该能查到的”。
琵琶眼神有些恍惚,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自她刚遇离王,从那场献舞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而刘妈妈,也被充军妓一年多了,人是不是活着都不一定,还查得到吗?
琵琶说道:“离王,你说奴家与离王认识多久了?好像已经好久了吧?”。
离王扶着琵琶走着,略微想了想,道:“是已经很久了,不过琵琶与本王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却没多久,琵琶老是跑来跑去的”,语气略微有点酸酸的感觉。
琵琶一笑,将头轻轻靠在离王身前,手里抱着象牙琴,继续走着,道:“奴家也是被逼无奈的,况且……”,琵琶微微停顿了下,语气有些忧伤,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刘妈妈还活在世上吗?”。
离王眼中闪过自责,琵琶的那些姐妹们是被他一怒之下派去充军妓的,刘妈妈也不例外,兵慌马乱的,军妓们跟着军队四处征战,确实没几个能活很长时间。
离王看向琵琶,认真道:“本王一定会派人仔细探查的,绝不疏漏一点蛛丝马迹”。
琵琶坐了下来,这是围栏边的一个长排凳,此时两人已走到了一处凉亭,离王也紧挨着琵琶坐下,双手搂着琵琶。
琵琶舒服地背靠在离王怀里,手里抱着象牙琴,看向亭外的风景,只见亭外,阳光明媚,湖岸边的柳树条随风轻轻飘荡着,一岸的绿色,煞是好看。
湖里的荷花娇放着,鱼儿在水中自由地嬉游着,一派江南景色,能在这边关之地看到这种景色,实属不易。
琵琶陶醉地欣赏着景色,道:“离王也不必太过上心,查不查得到奴家已不在乎了,在这兵慌马乱的年代里,像奴家这种孤儿多了去,很正常的事”。
离王没再吭声,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查得出琵琶的身世,因为按照琵琶这样说,唯一的知情者恐怕只有刘妈妈了,但愿那个刘妈妈还活着。
过了好一会儿后,琵琶微微有些犹豫,问道:“离王,红纱……”,琵琶心里有些不自然,继续道:“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离王沉吟片刻,眼睛依旧看着湖面景色,道:“她的底细本王已派人去仔细查了,若真是平常人,本王会带她回王城,然后给她安排好今后生活的事,毕竟……”,离王稍稍停顿了下,继续道:“她也算是立了大功”。
“派人查?”,琵琶一怔,不解地问:“查她干什么?”,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子面向离王,有点不敢置信地道:“离王,你该不会是怀疑红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