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
“你……”
慕容九的张狂之言,顿时激怒了年轻的武将,他面如猪肝,眼若喷火,他腾的一下子提起了一杆梨花枪,遥指向了慕容九。即便是其他的年轻武将,也纷纷从椅子上弹起身来,狠狠盯视着慕容九,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大有围杀之意。
“不得放肆!”冰冷的声音响起,冰王的眼眸一一扫视过了那些青年武将,最后,他将目光投射向了神态不变的慕容九,说道:“慕容九,这一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冰月城的无冕将帅——杨业,他们则是一脉相承的杨门虎将。”
“杨业?杨继业?杨家将?”
慕容九外放的气势瞬间回收到了体内,他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冰王左侧的那个中年人——他刚毅的面庞棱角,深沉的双目眼眸。如山似岳的躯体气质;笔直的腰背。彰显出了他不屈的铮铮铁骨。
好一员威猛的无冕将帅!再次打量其他的武将,慕容九受到某些记忆的影响。他不可抑制地感受到了一种英烈之气。
记忆中的杨家将,他们肩挑国家重任,驱逐鞑虏,护卫边疆;然而。他们却一一为国壮烈牺牲了,男子几近绝灭,女子毅然披挂上阵!
英勇、无畏,杨家一门忠烈,至死卫国,如此虎将,千古流芳。
慕容九所感受到的英烈之气。并非死亡的烈士气息,而是一种凶悍之气——如狼似虎的凶猛,一往无前的强悍!
“小子慕容九,见过杨元帅。”基于对杨家将的尊敬。慕容九站起身来,对着杨业遥遥施了一礼,他的表情诚恳,但是他的身躯挺直,并没有卑躬之意。
我为神魔,率性而为!虽然敬佩杨家将,但是他并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高傲与张狂,他仍旧做事随性,不趋炎,不敷势。
“慕容九,你之姿态,让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拥有一颗不败的强者之心,固然重要,不过张狂之下犯下的过错,却是必然要付出代价!”杨业的星眸开合间,散射出缕缕精光。
“不知杨业元帅,所指何事?”慕容九敬重强者,首次迷惑地问道。
慕容九的确是在迷惑,自在一楼大厅中遇到的那七名健壮的将领,到此时的一排杨家将;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眸,让他确信自己的确是犯了过错、伤害了人命,可是他却不清楚自己究竟伤害了谁!
在屠戮城镇中的战斗中,他的心智被蒙蔽,主魂被操控,浑浑噩噩的他完全不记得曾斩杀过一员武将——杨继忠。而汲取杨继忠的尸体精元力,在那时他逆天施术的绝然心态之下,他根本不会在意被撕为两半的身躯有没有身穿甲胄——如此,慕容九不知道自己曾灭杀过一员将军。
而对于他人的仇视目光,他尽管难以理解,但是却不屑辩白与询问。毕竟,身怀强者的傲气,即使是被人误解,他也懒得澄清。
实力境界的差距,他无心与低弱者辨明,这就是傲气!
“哼!慕容九,你好健忘啊,半年之前,你屠杀了整个城镇,岂会不知曾杀害了一员执法将军,并且残忍地攫取了他的躯体精元,令尸骨化为漫天齑粉?”年轻的武将杨延昭,他手提梨花枪,狠厉的脸上露出了讥笑之意。
自其他武将的脸上,慕容九也能够看出深深的嘲讽,自己的不知之言,无疑被他们当作了无赖的狡辩。仍旧没有辩解,平心静气的他将目光转移向了将帅杨业的脸上。
“慕容九,你的确杀了一员将军,他是我的同胞之弟,名为杨继忠。不论你当时是否受到邪魔操控,但是你之过错已然铸下。”杨业深邃的双眼中闪现过了悲戚之色,他紧紧握住的双拳,手臂上显露出了一条条青筋,显然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杨继忠?杨门虎将?
慕容九的脸颊上无悲无忧,他的双眼缓缓看向了武将中间的那一对孩童——麻衣披身,白绫缠额,他们必然就是杨继忠的遗孤儿女。幼小的孩童失去了父亲……或许在那一战斗中,无妄的丧生者会有很多吧;慕容九的眼神一一扫视过了众人,杨家将的悲怨,冰王的冷淡,以及师爷的漠然。
一瞬间,他完全看清了此次鸿门宴的意图——必然与杨家之仇有关,但是倒究会有多大的关联,他自喜怒不形于色的冰王脸上,难以猜测。
“你杨家意欲何为?”慕容九最后看了一眼端坐如老僧的冰王,他对着杨业问道。
修炼世界,尽人皆知的天地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慕容九敬佩流传了千年美名的杨家将;在今日跨越了时空的同姓氏者面前,他仍旧不欲与杨家动刀兵。
“杀人偿命,挫骨扬灰!”年轻的杨延昭瞪着一对眼目,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出了这短短的八个字,字字铿锵有力。
毫不理会积极分子的杨延昭,慕容九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业,在这一群武将之中,也唯有杨业元帅令他颇为敬重;至于其他人,没有那一份实力,就只有被他沦为了跳梁角色,不足为虑——这就是他的傲气。
“冰王惜才,欲招徕你为麾下战将。如此,你只要为我叔叔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