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虽异动,两位藩王却还没有离开各自的封地,可见,京中未定,不敢让他们贸然回京!”
“真若如此,反倒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局面了。”
“我想,我要趁夜去趟我外公那里了。”
沈风逸却不赞同,“我倒是觉得不宜操之过急。我们今日刚入城,还是外国使臣的身份,一行二十人本就扎眼,京中局势不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必然会有人盯着我们这突然来的一行人,此时你去周相府里,反而容易暴露我们。要知道,我们变更身份之后,可算是敌明我暗了。”
听沈风逸这么一说,宋瑞没急着回应,反倒是想起一茬,“你觉得唐三可靠吗?”
“何来此问?若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出得瘴林?况且他为了破阵,还伤了双腿,这样的人你也怀疑?”
“倒不是说怀疑,就总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当时他说不是我们中的谁触动阵法,应该是我们之外的人,可当时林中静谧,若真有外人我们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呀。”
“触动阵法而已,未必需要守在阵发动的地方吧?也许是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触发的呢?”
“就算如此,我们在挪开砸中唐三树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一点,倒下的数不止一棵,但砸中唐三的是其中最小的一棵,而那一棵树根处的土有新翻过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那树是被人特意插在那儿的,然后唐三触动了阵法,又特意选了最小的一棵树被砸中,这样一来,即使之后再有什么事,也不可能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传说中的苦肉计!”
沈风逸反复思索着宋瑞的话,“我总觉得,是你想多了,不能因为有了个假方泗,就这般草木皆兵呀,兴许那棵后插过去的树是为了布阵所需才特意移过去的,而唐三为了破阵恰好就被那棵砸中了。况且,我们随后的这一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之事,若唐三真跟假方泗是一伙的,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宋瑞没有接话,其实,他就是觉得这里还是有些说不通,所以当时发现的一些奇怪之处,并没有说出来,此时若不是沈风逸说起敌明我暗,他也没打算说出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真心被弄得胆儿都小了,”宋瑞自嘲般笑了笑,“既然不能去我外公那儿,那我还是窝在这里睡觉吧,你说,咱能把脸上这一圈的胡子卸了吗?感觉跟戴了副面具似的。”
沈风逸看着宋瑞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一时调皮心起,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用跟宋瑞一样的满脸的胡子蹭着宋瑞的胡子,“戴个面具也不错啊,至少这样不会觉得痒。”
宋瑞被沈风逸猝不及防地扎到了脸,伸手便咯吱起沈风逸,“我让你不痒,让你不痒……”
沈风逸怕痒地直往后躲,一直退到床沿,眼看着就被宋瑞压在床上咯吱,这得松口求饶,“不闹了不闹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