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根本不受皇权的控制。鉴于之前私下瞒天过海放了宓可的教训,苗刖刖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的。这个时候他要求辞官并不见得就是个好事情,一旦几国开仗,西疆到是很需要他这样的人才的。苗刖刖不傻,虽然她不善用兵之道,但眼前这个男人她是怎么都不会放他轻易离开的,所以,她一时间竟然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段残月的辞官请求。
“大长老如今带兵去了蒙戈,先生是跟着老疆王一路过来的人,我岂敢轻易允诺先生离开这个朝堂。既然如此,还请先生稍安无燥,等大长老他们回来再做商议,此事就此作罢。”女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委婉,尽显笼络之意。她知道她现在杀不了他,并且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然无法强硬,那也只能委婉的先将他稳住。
“那好,但微臣自愿前往苍穹圣地,陪大公子修佛。”一切仿佛都已在段残月的掌握之中,他压根没有奇怪苗刖刖会拒绝,欣然同意,依旧淡然温润的要求。
“那好,我可以安排。只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先生不需要我再提醒。”
“还请先生转告他,我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位置的,如果他愿意出来,随时可以派人来告诉我。”女子顿了顿,眼神里居然多了一份与刚才不搭调的悲凉。
“微臣明白。”段残月也不看她,只是微微的退了下去,留得女子一人在堂上。
“女皇殿下,桑奇又来信了。”来人见段残月走了,这才小心的进来,生怕一不注意就招惹了他们这个喜怒无常的女皇,自从两年前司徒大公子莫名其妙搬到圣地去以后,苗刖刖的情绪就极度不稳定,动不动就拿人做实验,在这个国家,最惨的极刑不是死,而是比死都还难受的蛊毒实验。这朝堂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一个眼神没有能领会,就进了那恐怖的女皇实验室了,在那里他们连想死都变成一种奢望。
“让公良付和古几给我马上过来,在书房等我。”女子看了看信,眉山目水之间全是化不开的阴郁。
西疆大烷城,背靠月湖这个辰星大陆上最大的内陆湖泊,水土丰美,鱼肥藕白,城内水网发达,人们出行皆可以船代步。城中廊桥亭轩众多,大小五千有余,很是气魄,真还有点古代威尼斯的感觉,然而由于是内陆城市,又靠森林,潮气相当的大,以至于大部分大烷臣的原住居民风湿严重。
月湖发源于苍穹森林,流入尔玛河上游,湖水终年温润如玉,湖中河鲜肥美,成为不少西疆百姓的生计之地。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风过松林的声音沙沙作响,苗刖刖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华衣包裹的胸起伏了一下,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面上,“桓州的事情做得很好,但我要的是让鼠疫传入南都,结果呢?我仿佛没有听到关于南都一点的消息?难道这么小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办法做到吗!?”
毒王公良付面色一凝,极是惊讶地说道:“女皇,怎么说那南都都是南朝的国都,我们如若再继续贸然派毒人进入肯定会激起滔天巨浪,而且桓州病情一爆发,南朝已经全国上下都封锁了,病源要进入南都还真的很困难!”
苗刖刖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怎么,放几只老鼠会很难?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用心?”
一旁的古几起身道:“女皇,此事我与公良大人确实研究过。但鼠疫横行恐怕真会引起大规模恐慌,一旦我们的计划暴露,各国群起而伐之,我西疆必定会面临灭顶之灾啊!”他将事情婉婉道了一遍,最后懊恼地说道,“如若是大公子在,也定不会赞同女皇这样做啊,现在我们已经达到重创南朝的目的,短短几天他们就死了上万人,根本束手无策,何不就此罢手,见好就收,静观其变,先看看疫病的走向,再作打算?”
“呵,又是大公子?你们几人平日在朝堂上也不见得有多好,居然如此异口同声?你们怕什么?我就不相信除了我,难道这天下还会有人能解这鼠疫之毒?就算是宓可没死,凭她的那点医学造诣也是不可能提炼得出解药的,你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到时候无论是南朝还是北朝,我要他们都跪在地上来求我。”苗刖刖颦眉自言自语道。
古几默默的听她絮叨,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连忙附和。“下官当然清楚女皇陛下的能力,但…”他扫了一眼旁边低首听命的公良付,见他一脸作罢的表情,慌忙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其实他们心里都觉得这样鬼祟的派人去投毒,是下作而卑鄙的行为,如若真要攻城掠地,那也该是在战场上明刀明枪的来。
“派人告诉卫羽坤,就说我西疆有蛊能解他桓州燃眉之急,救不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就要看他怎么做了。我要他主动退兵蒙戈城,并且将祁门关内外的三十六郡都化给我西疆!”苗刖刖心里盘算着。
“……女皇殿下,这个条件想必那卫家老三是定不会答应我们吧?”公良付看着她,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还真是异想天开,按卫羽坤的脾气,恐怕他就算把得了病的人全杀了都是不会妥协的。
“公良先生,你贵为天下毒王,为何也同那段残月一样喜欢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