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身影消失在天地尽头,苟参才打马回身,陈汤这才催马过来,低头躬身说:“县令,我们如今是去郡里,还是回县府?请大人明示。”
“陈兄今后不可和我客气!你虽然被太守遣至颖水县衙公干,但仍是郡府属官,苟参初任颖水县令,身边无人可用,所以才斗胆借用陈兄为我出谋划策,请陈兄不有上下尊卑的念头。”
苟参说着,陈汤却仍是低头,苟参又道:“话说至此,当日苟参在郡府狱牢之中涉险,多亏陈兄仗义相助,如果不是陈兄勇武,苟参当夜就不知如何,哪里又能有今日的气运?”
陈汤低头不吭声,苟参沉吟着说:“不知陈兄在郡里还有什么要办的?苟参陪陈兄一起去就是了。”
陈汤说:“县令,陈汤没有家眷,郡府里也没什么牵挂,今后在颖水,自当以县令意念为令。”
“苟参在颖水也是彳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睡觉的地方换了,不知陈汤兄家住哪里?可还有什么人,一并接来,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岂不是好?”
陈汤听了,咬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禀县令,陈汤,山阳郡瑕丘人,家贫寒,自幼好学,后来到长安,得富平候张勃大人举荐,在官府中任职,被人排挤,就到了颍川郡,此后事情,县令已经明知。”
“今后,陈汤愿为县令尽职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