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车里后,大家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
上官安琪坐在车里,透过后车镜看着怒卡尔的村民还站在路边一个劲地对他们挥手往他们这个方向观看。
上官安琪看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唐宁可,后者的脸全都藏在络腮胡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她突然明白了唐宁可为什么要留胡子了,不但是对顿珠的奠基也是掩藏自己情绪的最好面具。
“你什么时候才会把你的胡子刮掉,以真面目示人?”上官安琪心里刚这么想着,没有想到嘴里已经不经大脑地说了出来了。
唐宁可原本紧抿着双唇紧绷的脸听到她这么说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沉默地没有回答。
“唐宁可,已经七年了。对顿珠的离去固然每一个人都觉得可惜,但错并不全在你,如果她知道你为了她这么折磨自己,她在另一个国度会不安心的。”上官安琪在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后,就打算在旅途中好好开解下他。
因为两个人的旅途很是无聊也很寂寞,更因为她把他当朋友了。
唐宁可蹙眉地紧紧地盯着前方,有几丝颓废地生硬地说道:“如果把我当朋友了,就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
上官安琪沉默了,很明显的他不想真面目示人更不想别人去探讨他的内心。
“我觉得你用了七年的时间让自己去忏悔足够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好好的活着。”上官安琪呐呐地解释道。
“那么你呢?为了什么而逃避到这里来?又为了什么而不想去面对?”唐宁可犀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