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被人压么?
自尊问题不是?
冰舞似乎听到了十艳咬牙的声音,魅惑如妖,却让她的心惊胆战:“别的男人?娘子……嗯?”
“……我是打个比方啦!”
“嗯?”
“夫君,你欺负我,你不疼我了……”说不通,她只有改变策略。
他听言,一颗心软成水。
“禽兽。”
“为夫只会对娘子禽兽。”
“你饿了多久了?”
十艳委屈,“为夫饿了几千年了,娘子怎能不补偿我?”
眉一挑,冰舞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我来之前,你和别人没?”
十艳摇头,下颔线条绷紧,他有些片刻恍惚:“没有,以前是和娘子,娘子离开后,就一直没有。现在,也是和娘子,从来……就只有娘子。”
“难道你真的忍了几千年?”
不太可能罢?
十艳理所应当地点头:“娘子不在,我和谁?”
“难道你不会去找其他女人么?十殿宫就有很多美女,只要你愿意,她们肯定不会反对。”
十艳喘息浓重,“……脏。”
洁癖喔!
冰舞眨眨漂亮杏眼,无语了。
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个性与洁癖,实在不知道让她该说什么好,或者说,说什么合适。
“十艳,你有没有骗我?”
十艳地回答坠地有声:“没有!”
“没有就好。”
冰舞下意识地松了一口,一颗心再次化成一滩水。
既然他要,她就配合他罢。
反正她也不是要不起,虽然他的狂野和不止餍足让她有些辛苦,但是谁让他是她夫君呢,她有理由满足他!
更何况,她爱他,这种事,理所当然不是!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夜半三更。
外面夜色正浓,除了风声、蝉鸣声,一切都是安静而祥和的。
冰舞半卷着娇小的身子,呼吸安稳,似乎在熟睡。
十艳睁开眼,眼尾细长轻佻,纤长的睫毛往上曲卷着,一双黑眸在夜色下黑的发紫。
他看了一眼冰舞,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穿上鞋子,套上松松垮垮的白衣,门无声开启,他慢悠悠地踱步走了。
下一秒,原本熟睡的冰舞唰地一下睁开眼。
眼中清明冷清,哪里还有半点熟睡的样子?
“他去干嘛了?三更半夜不会是去会情人了罢?”
冰舞匆忙套上衣裳,连鞋也没穿,头发就这样披散在两肩,敛着呼吸跟着跑了出去。
她心跳很快,也很乱。
浓重的墨色下,冰舞跑出去时,只看到十艳白衣一角在半空一闪而逝。
她运起轻功追上去。
“不行……追不上……他的速度太变态了。”
以往都是十艳抱着冰舞,她根本不需要动用任何内功或者武功,可这一次,十艳速度不算快,冰舞卯足了劲还是落下一大截。
这么远的距离,十艳不会发现,但冰舞也只能扑捉到那一点白色。
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每一次起床,冰舞从没有在早上见过他,是去做什么了呢?
追到最后,冰舞气力有些不足。
最后,在几分钟之后,十艳那一个白点,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没有停下脚步,冰舞继续沿着这条路线往前追赶,走到十艳消失的地方,冰舞慢下脚步,最终,她停在一处高楼的顶端之上。
夜色迷茫,一张俏脸,极其冷峻。
眼眸似星子,闪烁着冷淡的光辉,极目眺望。
“这个方向是去哪里呢?这个方向似乎是……皇宫?”
冰舞大惊。
睫毛轻轻颤动,像两把小扇子,睫毛之上,秀眉渐渐地蹙了起来。
很苦恼喔!
十艳去了皇宫?
为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个问题,让冰舞的眉愈蹙愈紧,甚至连心都跟着沉甸甸的,似乎被什么揪着,生疼生疼。
她把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居然还有事瞒着她。
怎能不恼?!
最终,冰舞什么也不能做。
按着原路返回,打上门,脱了衣裳把自己卷着被子中,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天光大亮时。
十艳蹙着眉,一脸茫然地从外面回来。
他……换了衣裳?
虽然还是那身松松垮垮的白衣,可是,却明显不是昨日的那一套了。
冰舞坐在铜镜前,眉心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望着镜中自己眼下青黑色的黑眼圈,她转过脸,不带丝毫情绪地看向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