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上躺着那个人相似的倔强。
长卿,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是为了什么,你的命是我救得就是我的,怎么能够就这样让你死呢,这个念头你连想都别想,就算是为了门前那清冷却厚实的肩膀,还是你脸上那隐忍带着脆弱的坚强,都不行。
逸之眼底暗淡的神色沉了沉,收起了白日里淘气不羁的笑容,穿上靴子到外面打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沁湿、了手上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了长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冰冷的水带着彻骨的寒,白、皙的指尖在冰寒中有些瑟瑟发红,这水......还真冷。
没有一个医者愿意的用这样的办法去给病人做物理降温,或者说没有一个医者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去给病人做这样的物理降温,固然能够很好地降低病者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高温,但是那是医者最宝贵的一双手啊。
就因为是学医的人才知道,这样的长时间泡在冷水中对手所带来的伤害,纤细敏感的手是医者的手,细微的感知才能够准确的拿起银针,才能够以线诊脉,越是医术高超的人越爱护自己的手。
长时间侵泡的冰冻和肿、胀,向来是他的大忌,但这些此刻似乎变得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不想要这个人死,即使明知道这样的高烧并不能够要了他的命。
他的手很冷很冷,刺骨的疼,就像在外面冻了几时辰一样,皱起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美好的形状,可是......他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没什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双手而已。
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将渐渐温和起来的水倒掉,又打了一盆冰水,重复的沁湿手上的布巾,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chuang上的那个人,即使一点点细微的动作他都不经意的收入眼底。
的确没那么重要了,似乎以前所小心翼翼所在乎的一切都变得些许不同,因为这个男人,这个叫做长卿的男人。
在他想要哭泣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坚实安稳的肩膀,仅此而已,那真真切切的温暖意外的安抚了他这些年来惶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