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肯赏脸来我华英宫坐坐了,这可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呢?”
果然,芊妃一张口,满嘴的尖酸与羞辱便一分不少地都带了出来。
兔儿心中晓得其中缘由,可事已至此,她必须为自己谋条后路,不然,皇后若是当真对自己动了手,只怕自己不仅死的不明不白,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谄媚的笑挂在脸上的时候已经走形了,可兔儿还是硬着头皮道:“从前,是兔儿有眼无珠,跟错了主子,今天,兔儿特来投奔芊妃娘娘,求芊妃娘娘法外开恩,不计前嫌,保兔儿一条性命,日后,兔儿一定全心全意,效劳芊妃娘娘。”
说完,兔儿在地上“噗通”一声跪下来,“咣、咣、咣”连叩了三个响头。
董月芊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兔儿,冷笑着想:“西林云珍那里混不下去了,就想到了我这里,从前在落潆皇后那里,只怕也是如此吧!哼,果然是奴才,骨子里都透着股卑贱!”
心中虽有不快,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全套的,况且,兔儿原来为西林云珍做事,现下投奔到华英宫来,不带点儿有用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求自己留人?
“兔儿姑娘这是做什么?我华英宫正直用人之际,奈何这些个都是不中用的,兔儿姑娘肯来,本宫自然是要夹道欢迎的,兔儿姑娘不要怪本宫礼数不周才好。”心思转了,董月芊立刻脸上含笑,举止之间都带了股亲昵的意思。
被董月芊身手扶起来,兔儿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此时开口若能抓住董月芊的胃口,那她就可以在华英宫拿到“免死金牌”了。
见兔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董月芊一个眼神,周围的宫人立刻退去了:“郭长海是我的心腹,你不用怕,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兔儿看了郭长海一眼,低了头,满脸的委屈模样立刻显露出来:“芊妃娘娘救我!前些日子,皇后诏奴婢到钟粹宫去,说是皇上以为皇太子从苗疆带来的舞女是自己与落潆皇后被调换到丹香国的公主,一心想要认回这个女儿,还要把她许配给三皇子殿下作太子妃,为防止她帮助三皇子影响了太子殿下登基,皇后便叫奴婢来设法当着众人的面滴血验亲,绝了皇上的念头,再悄悄地结果了那丫头……”
“什么?”芊妃听了兔儿的话,心中大惊,她没想到,皇后竟然动心思都动到了风间澈的太子妃身上。
虽说,丹香国已然灭亡,风间澈娶不娶那丫头都已经不要紧了,可西林云珍做下的这事,当真可恶。
说起来,风间澈是风泽祎的义子,继承大统的胜算根本小之又小,可若是皇上认定了那丫头是当年的雨宁公主,还一心要把她许配给三皇子,那么董月芊倒觉得,风间澈继承大统的胜算更大一些。
这样大的事,董月芊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西林云珍得逞的。
“是真的!”兔儿听到董月芊质疑的声音,连忙道:“这事是皇后亲口告诉我的,我已经打点了太医院的袁玉成,明日午后张清芳不在宫中,袁玉成会带着皇上到淑仪宫去看望那女孩儿,到时候,就会‘无意中’上演一场滴血验亲的戏,而皇上与那女子的血,也定然是不融的。”
见兔儿说的一脸认真,董月芊晓得她是被逼到了绝路,既然如此,那董月芊不如再逼一逼她,将她为何离奇皇后来投靠自己的事问个清楚:“这样的事可是大事,若捅出去,可是要脑袋不保的,你今个儿怎的就这样好心,专门儿跑到我华英宫来与我说这些呢?”
“我……”兔儿原本不想说出其中缘由,可事已至此,若是她不说清楚,只怕董月芊不会信她,到时候若是这话再传到皇后耳朵里,只怕自己会死的更惨:“皇后娘娘自知此事事关重大,唯恐走露了风声,便在我办完了这事之后起了杀心,奴婢也是无法,所以才敢来投奔芊妃娘娘的,求芊妃娘娘不计前嫌,救奴婢一名,奴婢自然感激不尽,愿肝脑涂地效忠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