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夙缘看到这里时不由惊愕,急忙问兰翠道:
“穷奇?穷奇不是被我们打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兰翠也很是好奇,皱眉摇头言道:
“兰翠也不知……那日咱们法斗穷奇时,分明看到他落入水中死去,若不是马面兽将其捞起带走,我们早将它的尸身毁了!难不成……是我们大意,当时穷奇只是假死?”
“海域西北方……”金夙缘低头细思便可,更加疑惑了,“他们口中的西北方,不正是穷奇之前的魔岛吗?我当时记得,魔岛已被母后和姐姐们施法销毁了,怎会再现海上呢?”金夙缘越想越不放心,忙对兰翠道,“你快去寻母后和黄姨,叫母后得空去海域西北方瞧瞧,我真担心穷奇没死……”
“公主放心,兰翠这就去。Du00.coM不过公主要好生待在洞里,等兰翠回来!”兰翠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好,你只管将天镜留下,我还想看看小妺妹妹会被他们带去哪里!只有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鬼院,我才好去搭救他们呐!”金夙缘从兰翠手中接过天镜安抚她道。
兰翠见公主还惦记着他人的安危,无奈地瑶瑶头,只好顺了她,将天镜留给公主,并再度叮咛她不可随意出洞,又出洞将其它鲤鱼叫来帮忙照看公主,方才放心地急急离去。
金夙缘见兰翠离去,一面招呼鲤鱼们随意,一面低首继续看天镜中小妺的状况。
就见尤小妺与满少驹正在梦仙堂照顾受伤的喜恋。满少驹贴身丫头喜梦忽然慌慌张张得闯进来大声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将你急成这样?”满少驹见她急出一脸的汗,惊奇地问。
“姑娘有难了!方才我去厨房取饭菜恰巧路径中门,无意听见满得和大少爷商量要请什么魔来,还要将小妺姑娘你锁进府外的一所别院!小妺姑娘,你快躲躲吧!”喜梦急急地说。
尤小妺听了她这番话微微一怔,继而冷笑道:
“该来的早晚要来,如何躲得过?去了那别院我倒可以清净些日子,不用再听那些闲言碎语,倒与小妺无害!”
满少驹见她深陷绝境却浑然不知,忙劝道:
“哪有你想得那样好?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一旦被关进别院,将一辈子在那里了!那里没有一个人去,只每日有一个婆子为你送些粗茶淡饭,之后也是要走的……去年听母亲说,我父亲中年时曾抢了一个女子关在别院中,那女子宁死不屈,最后沉湖而死!听说那里经常能听到一女子凄惨的哭声……没人敢去的!小妺姑娘,你万万去不得!”
尤小妺又是一愣,心里不禁有些发毛,然定定神又摇头叹道:
“你们要我怎样?屈就与他么?想那女子也只个苦命之人,定不会加害同病相怜的人吧?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怕鬼魂的只有那满泽徽之类的恶人!”
“小妺——”满少驹见她如此执拗,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了。
尤小妺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之态地说道:
“只可惜日后不能和少爷说话了……还有喜恋妹妹、喜梦妹妹,谢谢你们素日如此照顾我。”
满少驹听她说出这些心酸的话着实有些心疼,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鼓起勇气红着脸说:
“你若去,我便也去!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倒也干净!”
“不可!”尤小妺马上拒绝道,“你贵为满家少爷,怎可去那样的脏地方?不可以!”
满少驹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
“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偏偏你也这样说?”
尤小妺见满少驹别过脸生气的样子,怔了怔,无奈地笑笑:
“事实如此,你叫我怎么说呢?”
满少驹瞥了一眼尤小妺,低着头说:
“我从未将自己当做满家少爷!我情愿不当!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一直为你着想,你今日却说这样让人寒心的话!”
尤小妺又一愣,脸上开始有些微红。她忙将眼睛移向别处,淡淡地说:
“我是你的嫂嫂呀——你若去了,岂不惹人闲话?”
尤小妺的话将满少驹的心猛抽了一下:她到底还是不能接纳我?他这样想着,便心酸地丢下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嫂子!”言罢,起身就走。
喜梦有些于心不忍,对尤小妺说了一句:“姑娘,我家少爷待你之心,你怎能不知?你说这话,真真儿寒了我家少爷的心呐!哎!”言罢一面叫喊着‘二少爷’一面追了出去。
尤小妺本想叫住他,又似有所顾忌,只追到门口站在那里望着他疾步而去,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楚。
尤小妺沮丧地返回房间坐在喜恋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喜恋内心五味杂陈:二少爷一片真情,奈何我难以给予其承诺,还要处处中伤与他……我……实不忍看他如此伤神难过啊……我本无心伤人,到头来终还是伤了他……二少爷,请原谅小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