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速速招来家臣们。这次并不是只有一波刺客,勿要耽搁时间,速速去召集守在原地的家臣们。”
也不待小平次有所应对,发足狂奔着,向竹千代跑去,披散的头发随风扬起,一身白色锦衣上布满了细小的刀割过的痕迹,随着狂奔的步伐,早已碎裂的衣结断开,外袍散开,鼓起的外袍似要将人鼓吹到天上。
少年眉头一皱,刷地脱下外袍,又是猛地一纵,并将手内的外袍抛到对方脸上,按住竹千代的手臂,一个跳跃,横切过去,不再看向倒地的人。猛地抓起竹千代的手,拉住就往来的路上狂奔,嘴里直说了一句,“来不及了,竹千代,来的不止一波人,你仔细看下树影,他们之所以没动,都是在等待着命令,我们要速速远离。”
竹千代并无说话,只脸色沉了下来,扫视了眼带着自己狂奔,一身狼狈的鹤丸子,看到后背一摊血迹时,瞳孔缩了缩,大声喝道,“小平次那家伙伤到你了?你不能跑了。”
说着就伸手去捞还在奔跑着的鹤丸子,止住对方的脚步,一把抱起,急切地去解对方的衣衫。忽地一声疯狂的大笑声传来,是女人的声音,听的很是毛骨悚然。
树影晃动下,一位头戴天冠,身穿白色重袿,.红长袴,外披深紫色绫罗裳,手拿桧扇半遮着脸,锐声尖笑着走了出来。只露出一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眼内寒光闪闪,眉眼间的寒霜直扑少年而去。
舒地,又一声狂笑,“阿鹤见过夫君,怎么,你们是准备在众人面前展示你们的密不可分吗?哈哈,鹤丸子啊鹤丸子,夫君亲热地抱着我,喊着阿鹤,到底是在喊我,还是喊你?还是亲热地抱着你,喊着鹤丸子,是在喊你,还是喊我?夫君,自从合衾一夜后,似乎你将合衾对象搞错后,一直阻拦着我见你的阿鹤,也不来见我,怎么,发觉他比我好用吗?哈哈哈~~”
女子猛地一合扇,露出青春美艳的脸庞,四指撑住桧扇直指少年,“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心心念念的鹤丸子,今天活着走的进这林子,却再也无法出了这林子。”
青年男子自从阿鹤出现后,只僵着脸对她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阿鹤对自己的无礼,默然地解开外袍兜头从罩住少年后背。在少年不停地挣扎中,终于眉头一皱,捏住他的软肉,趁他浑身一软,立马半解开他的衣衫,往里探查着是否受伤了。
但听闻这句甚是戳心窝的话后,也顿住了手,沉稳的眸光扫视向那女子,淡淡地说了句“阿鹤,不要失礼与人前,挥退你的手下吧,有什么事非要兵戎相见?你是贵养成的天之骄女,不需如此。”
“呵~一句话就想让我退回原位吗?阿信,你也太自大了,别忘了你现在依旧是元义公的人质。而你现在在做什么?真想当众羞辱我吗?”阿鹤竖眉怒瞪着青年,手抓着的桧扇嘎吱作响,
青年终于探查清楚那不过是对手的血,松下心神,速速将少年的衣衫重新整理好,又拢了拢自己的黑色外套,依旧坚持要拢住他全身,并不许他拿下来。又微微侧脸看向阿鹤,严肃地问道,“濑名姬,你没看到鹤丸子一身狼狈,后背都是血吗?这里是刚战斗完毕的战场,速速退下,男人的事情,你勿要多言。”
“呵~~我的夫君都要被抢了,而我却只能龟缩在那方寸之地,耐心地等着你来抚慰吗?我做不到,做不到”。说完将扇子往远处的青石上狠狠一掷,落地的扇子,骨架瞬间分崩离析,只余精致描摹的白色樱花,还在光鉴的黑漆上淡淡地开放着,但随着纷沓至来的众多武士,渐渐蒙上尘土,枯萎,湮灭,再也不见。
青年人放下怀中的少年,重新系紧自己的腰带,手握太刀,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对方的人手后,微微颔首,“原来是持舟城的武士,好大的胆子,想挑衅我的威严,挑战整个冈崎城,造成姻亲之间的内乱吗?好好为亲方考虑下,也为自己考虑下,这后果不是你们几个武士能承受的,就算将来你们切腹谢罪,家族也会随之消失的吧。若是还要来的,我会奉陪。”
阿鹤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都互相看了几眼后,站到两侧,放下手中的刀刃,恭谨地伏地。也大怒道,“没用的东西,你们皆是父亲大人赐予我的护卫,被人唬了几句,就这样抛弃你们的主子吗?”
其中一位动了动身子,一直跪行到阿鹤面前,沉痛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不忠义之人已无颜苟活,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濑名殿,我等最后冒死进谏,松平殿也是冈崎城的二殿,您夫君的手足。若是因此不理智地挑起内乱,我等皆是罪人。”说完抽出雪亮的佩刀,轻抚了下上面的刀铭,咬了咬牙,猛地朝自己的下腹切去,瞬间倒地。
青年立马展袖遮住少年的视线,上前一步,将他按在怀里,看着这些满脸悲愤的武士们一个个地倒下,叹了口气,随后又沉下声音,缓缓劝说道,
“阿鹤,回去吧,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权柄之间纠葛着的事,你不懂的。我知晓你出身高贵,一直都是贵养着长大。父亲很受元义公的重用,还是一城之主,舅父元义公还是赫赫有权势的大名,而我只是你舅父的人质,以小兵丁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