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荆州猎户。当初吕涛爱惜他箭术独绝,非常善于利用现场形势,又十分懂得利用自身的优点,狡猾如狐,因此便将陈耀送到张辽处学习。今年初,陈耀正式出师,便让吕涛刮目相看(这个词为此提前诞生,吕蒙泉下有知,勿怪)。出师后的陈耀,更是擅长隐藏自己,平时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兵甲之类人物,但是一旦行动起来,却能将他胆大心细扬长避短的优点发挥到极至,让人防不胜防。
吕涛大觉陈耀合自己的胃口,于是毫不犹豫收到帐下,并刻意加以训练锻炼,这次飞浪骑扩大,陈耀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魏越的副将。
“知矣!”吕涛点头回应,望望北方。下令道,“就地掩埋死难弟兄,留五十人护送伤残。其余人等,即刻准备北上!”东方已经渐渐发白。吕涛却隐隐有些难以表述的不愉快感觉,仿佛一个危险正在等着自己。
陈耀迟疑一下,小声说道:“少主,此战似过易,白波贼、南匈奴当不致不堪一击如斯,恐其别有所谋!”陈耀素来心细如发,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吕涛一听。心中那丝危险的感觉徒然剧增,他忍不住拍腿大叫:“不妙,军师与我兄危矣!”
刚才的敌人虽然数量远超过自己,但是实在太过弱小了。那匈奴的将领也无能之极,而白波贼似乎都没有像样的头目,李乐(韩暹死后,被他压抑的李乐成为白波贼头领)也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一切,显然是个全套。敌人或许是想用这个方面的攻势来吸引自己的注意,然后从后攻击,甚至是将这部分人当作诱饵,等自己吃得爽而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予以痛击。
如此说来。北上的张诚部岂不是很危险了!!!
正当吕涛心惊之际,近卫张通小心翼翼上前,缩着头道:“少主,有军师密书在此!”
“密书?!”吕涛一时没反应过来,难不成还真有所谓锦囊妙计不成?
张通嘿嘿傻笑两声,道:“军师临行曾交一信于我,密语曰:‘待少主惊叫军师与我兄危矣则可发。’今果闻少主惊呼,不敢隐瞒……”
好你个郭嘉!吕涛忍不住深吸几口气,心里狠狠唾骂了一下郭嘉,这样的关头,他似乎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
横拍张通一记,吕涛道:“密信何在,速速将来!”这张通虽是张辽族弟,但是却是标准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那老实憨厚甚至略显胆小的性子,跟张辽简直就是天壤云泥之别。
张通嘿嘿傻笑,抓抓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吕涛。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纸。吕涛展开那纸,凑近旁边亲卫火把一看,顿时苦笑连连,这郭嘉,也未免把玩笑开大了一点吧……那纸上,赫然写着“恭喜小将军中彼声东击西之计然分兵之策错有错招嘉北上必为阻南来围兵无使为瓮中之鳖小将军得此信可速北来救之嘉临别之言不胜匆忙勿怪”。
龙飞凤舞文不加点一气呵成啊,你郭嘉不去当文学家实在是对不起上天了!吕涛抖抖手中信纸,无奈地苦笑,这信,完全是郭嘉心血来潮狠狠刷自己一把而已,想想看,自己已经惊叫“军师与我兄危矣”,那哪能不立马北上支援,哪里还用得着郭嘉这样的“锦囊妙计”。
被刷归被刷,人当然还是得救的,如今的郭嘉他们,估计正在某个险要位置固守,一方面阻截敌人南来包围自己,一方面等待自己北上救援。
吕涛略微思索,记起发坞山西北十余里处有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形,北上南下的必经之路就穿过这片地方,郭嘉要固守的话,必然就在这个地方了。
“传令!令五十人留后护送伤残,其余人等,即速聚拢!”事不宜迟,吕涛一推算明白,立即下令。
很快的,正在补充能量的飞浪骑再度集中起来。
吕涛依然驻马队伍前方,高声呼叫:“所有人等,正北方向,一人双火,全速前进!”虽然东方已经渐渐白了,但是路面还是看不清楚,需要借助火把照耀,同时,吕涛也希望通过火把来吸引敌人的视线,造成一种威慑效果,也给张诚那队人马一些勇气和信心。
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飞浪骑,再度全速运转起来,没有任何质疑,没有其他声响,有的,只是沉沉的杀气,以及对战斗的向往和激情。
另一边,此时的张诚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张诚半夜辞别吕涛,带着八百河内骑兵,偕同带着一百五十飞浪骑的魏越和郭嘉,趁着月色摸着夜路向北边行进,内心对吕涛支开自己独自去冒险很是不满。
谁想刚走了十来里路,便和从北边匆匆南下的水远等十几个斥候(水远四人和先前北上侦察的斥候)碰上头,得知北边正有上万兵马包围而来。
张诚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吕涛不在身边,顿时矮了许多,耍赖要南下会合吕涛突围。
郭嘉哪里能让他得逞,耐心讲了一番道理,最终用一句“昔日小将军保将军,今宜将军保小将军”,差点讲张诚绕晕,勉强同意固守待援。知道自己本事的张诚,最终老老实实地将指挥权交给郭嘉,自己充当一个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