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过后就偷偷跟着吕涛,却发现爱郎爬到假山顶上,满面迷茫困惑,一站就是近两个时辰。蔡琰看得心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只得躲在一边,一会儿恨那些给吕涛出难题的人,一会儿又恨自己帮不上忙,内心凄楚之下,暗自垂泪。
“卿卿……”吕涛霍然领悟,体会到伊人一片苦心,忍不住将她狠狠搂住,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她耳边不住道歉道,“吾之过也,竟累卿卿伤心。自今而后,与卿卿之间,再无秘密,但有苦乐酸甜,必一概说之……”情人之间,太多的秘密只会造成隔阂,吕涛之前一心想让蔡琰永远快乐幸福。却始终不得其法,忘记了自己将苦闷埋藏在心里只会给蔡琰带来更大的伤害,以致有了今晚暗自垂泪的一幕。
蔡琰趴在吕涛肩头。喃喃道:“郎身负重任,心有伟志。日常所遇,必皆大事。琰身为女子,本不当过问,然郎心有郁郁,琰亦不乐,愿与共之,又恐因乱郎心。心实难矣。近日郎举止失常,苦色溢于言表,琰有心开解,奈何无从下手。唯自恨身为女子而无用,不能分忧……”
吕涛已经听不下去,一把捧住蔡琰黛首,吸一口气狠狠吻上去。
这还是两人相处那么久之后的第一次接吻,蔡琰骤不及防。鹿心狂跳,微微挣扎两下,闭上眼睛,任由吕涛施为,渐渐沉陷其中。忘了今夕何年。
蔡琰这番深情,几乎将吕涛窒息,情动之下的初哥已经没有了语言,所有的爱意都用唇舌表达出来,忘乎所以地抱着蔡琰的后脑,倾尽所能地热吻。
蔡琰准备不足,又没有经验,固然沉陷其中,却很快因为窒息而本能地挣扎起来。吕涛头脑稍微清醒,恋恋不舍地放开蔡琰小巧的双唇,仿佛小鸡啄米一样在她脸上不住下嘴。蔡琰浑身发软,完完全全地靠在吕涛怀中,那些所谓的礼法,暂时都全部抛诸脑后,痴痴地看着沉迷的吕涛,她滚烫的面颊,鹿闯的芳心,发虚的手足,让自己的脑袋暂时一片空白。
吕涛大大满足了嘴巴,宣泄了一番冲动,想起先前“苦乐与共”的誓言,遂在蔡琰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苦恼和委屈,末了总结道:“呵呵,彼皆多智之人,而有眼无珠,乃以为刘表之死,系自我父子之手,遂群起攻之。可恨吾与父亲辩无可辩,为之奈何?”
吕涛内心郁郁,这一打开话茬,就止不住了,继续说道:“好教文姬得知,汉室在我心,可有可无!吾不惧身受万世骂名,不惧千夫所指,不惧人怒人怨,吾所惧者,唯中国纷乱,百姓流离,遂使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尽入胡虏之手耳。”
蔡琰昏昏乎乎,哪里记得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她从小接受礼法教育,忠君思想根深蒂固,本该难以接受这样的观点,但是跟随吕涛日久,一颗心系在吕涛身上的她,早已有意无意将很多东西遗忘,以迎合吕涛的喜好。
与其说吕涛是在跟蔡琰谈论自己深埋在内心不方便说出来的志向,不如说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他仿佛自语,说道:“吾书房中联曰:‘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愿豪杰,还我河山。’此其志也,可与卿卿共享。中国若久处战乱,必至于民生凋敝。黄巾乱至今,百姓死难,不知几何,百年而后,其如何,我心忧之,每有顾及,未尝不汗如汤下。吾在北疆日久,知胡人残暴,若中国疲敝,其祸实不可测。故此,吾少小立志,不爱一人之生命,愿以此生献轩辕,终至万国来朝,蛮夷俯首。终有一日,使国人所到之处,外人皆仰而望之,争而媚之;使天下之人,无论华夷,皆以身在炎黄之国为无上之荣光!”
蔡琰稍稍回过神来,望向吕涛的眼神里尽是崇拜与景仰,轻轻地说:“郎之志,非俗世儿女能知,故多至蜚语。然百世而后,自有后人知其大略远光。琰不知大事,唯愿与共其郁郁宴宴。”
吕涛这话所说的,虽然跟儒家思想相去甚远,但是蔡琰从爱郎日常的言行自然能看出来一些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了,况且吕涛这话着实让人憧憬,即便是蔡琰,也不能抑制对那遥远理想的向往。作为女人,谁都希望自己的爱人成就大事业,蔡琰也不能不例外,她初次听闻吕涛的理想,只觉这是世上再伟大再崇高不过的志向,不觉为之沉醉。
“谢谢你,我的爱人!”吕涛心下默念,这些话,即便对着吕布,他也不能随便说出口,被长久地闷在心里,实在令人难受,如今跟蔡琰一番倾诉,顿时轻松了很多。
“自今而后,必与卿卿共苦乐!”吕涛心头激荡,轻吻一下蔡琰,说道。
“嗯……”蔡琰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抵在吕涛胸膛上的双手悄悄滑下,轻搂他的腰身,已经平静下来的呼吸再度紊乱起来。
月光斜照,莹莹的光泽蒙在蔡琰大半张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之间,一张一翕的鼻翼清晰可见。吕涛久久凝望,呼吸蔡琰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有些痴呆,忽然轻声呢喃:“卿卿,年后吾行冠礼,可请外舅来襄阳,以成请期亲迎之礼,如何?”两人已经行了文定纳了征,如今就差请期和亲迎,吕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婚,好让蔡琰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