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远处有一个太监正焦急的往这边走来,沐云逸认出此人正是万德海,眼中有种难辨的光芒,敛下眼,沐云逸握住白蝶儿的手紧了紧随后松开,“小心!”
听着沐云逸低声的吩咐,白蝶儿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和太后有关的事情,笑了笑,白蝶儿安抚开口,“顺其自然!”
话音刚落,就看到万德海满头大汗的站在他们面前,“哎呦喂,白太医,您可让奴才好找啊!”
吆喝完才看到一旁的沐云逸,连忙打了个虚礼,这才急忙的对着白蝶儿开口,“白太医,太后有请!”
白蝶儿淡漠的笑了笑,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开口,“我早就算到今天太后会来找我,这不是在这边等着你吗?”
白蝶儿话一出,万德海立刻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有这么神乎吗?
“不去吗?不去我就回去了!太医院里面的事情还多着呢!”白蝶儿话一出,沐云逸和左立不约而同的低头闷笑不语,一个都没有去过太医院的人,竟然还知道太医院里面事情多着呢!
万德海闻言有些纳闷的看了沐云逸和左立一眼,在白蝶儿挑眉之下,连忙给她带路,奇怪的是身后的沐云逸却没有跟上。
一入大殿,里面佛香缓缓飘入到白蝶儿的嗅觉之中,闻到这股宁神的佛香,白蝶儿并没有觉得舒心,反而有股寒栗的感觉。
“给太后请安!”看到太后端庄的坐在正位,白蝶儿拱手给她请安,低着头的嘴角却无奈一撇,总觉得这请安实在是够做作的。
太后沉默不语,白蝶儿也就没有抬头,心里倒是暗忖,这太后不会是又要找她麻烦了吧!
“大胆!”心里刚暗忖着,太后立刻厉声高喝,“你竟然敢欺瞒哀家,女扮男装进宫!你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白蝶儿闻言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清冷的开口,“启禀太后,臣在路上需要照顾二皇子殿下,虽说医者医人本是无可厚非,但世人心思杂乱,难免会有一些闲言碎语,故才换成男装,一来行走方便,而来可以免得落人闲话!”
太后冷冷一笑,“这嘴倒是伶牙俐齿!哀家可不相信你没有什么图谋,哀家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皇妃的位置你想都别,先别说你不是出生名门,就说你现在身上一身草莽之气,哀家也是绝对不会让你入宫的!”
白蝶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太后您多虑了,如若我要是想要皇妃的位置大可在宫外就和殿下形成夫妻之实,那时没有太多的限制,岂不是比现在的时机更好?”
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看似送到嘴边,却突然折返朝着白蝶儿身上猛的砸去。
虽然躲避及时,但是白色袍子的边缘还是沾染上了茶渍,脸上的温度骤然降低,冰冷的眼直视着太后,白蝶儿也不拐弯抹角,“太后,听说您一直视皇后母子为眼中钉,现在如此为二皇子做打算,让人不得不疑惑您的目的是什么!”
“放肆!”坐着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指着白蝶儿怒目道,“别以为你救了哀家就可以如此放肆!”
白蝶儿冷冷的看着颤抖的太后,发自肺腑的说道,“太后,我对天发誓,当时真的不是想要救您,我现在也很后悔!这事您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唤人过来,白蝶儿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看着突然站在面前的白蝶儿,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蝶儿轻笑出声,只可惜这笑容听在太后的耳朵里面像是地狱招魂的歌曲,吓的太后一下子重新坐会到椅子上。
纤细没有温度的手指缠绕到太后的后脑上按了按,听到太后的抽气声,白蝶儿嘲讽的笑了笑,“放心,我只是给您检查伤口,别怕!”
说是别怕,可是白蝶儿的手却恶劣的加重了力道,感受着太后僵硬的身体和发白的脸色,白蝶儿才收回了手,慢悠悠的晃到下面去,“太后您别担心,您这伤口恢复的很好!看样子再活一个几年是没问题的!只不过……”
恶劣的笑了笑,白蝶儿故意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能不能看到太子登基,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想谋反!!”太后踉跄着脚步下来走到白蝶儿面前,满手的护甲掐入到白蝶儿细腻的皮肤之中,“原来你的目的是想要那个孽障登基!哀家绝对不允许!”
皱眉想要甩开太后的手,却又担心因为这样让这个老巫婆摔一跤的话,她就得不偿失了。
“您这话说的!”耳边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白蝶儿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容,“当今圣山正值壮年,少说还要再活几十年,太子怎么可能会在几年之内登基,除非……”附在太后耳边,白蝶儿轻声开口,“除非您弑君!”
“放肆!”太后怒目瞪着白蝶儿,扬手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就在此时,大殿门被万德海一下子推开,众人只看到太后面目狰狞的瞪着白蝶儿,而白蝶儿则是捂着红肿的脸颊爬在地上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