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在这冰雪已经融化殆尽的山上,白蝶儿坐在溪边的空地上仰头看着月光,看来是时候出去了,最主要的是,将那个麻烦的皇子赶紧安全送回到宫中,拿到黄金,然后她就又可以回到沙漠里去。
眼睛扫过那一人一鹰,白蝶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花花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看到沐云逸穿着干净的白袍,它便想法设法的去弄脏,爱干净的沐云逸便开始了频繁的换衣服。
直到沐云逸已经没有衣服可换的时候,院子里面刚刚茁壮成长的树干便变成了拆房里面的柴火。
此刻明明应该是休息的时候,可是沐云逸却并没有回到屋子里面,反而是捕捉到一些老鼠,并且用绳子拴好的放在花花的面前。
勾起嘴角,白蝶儿看着正在一步一步给花花喂食的沐云逸,看样子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掌握到花花特殊的癖好了。
花花吃东西不挑食,就是喜欢将猎物抓来,然后慢慢的虐待它们,看着它们挣扎死亡之后才开始进食,这样似乎会让花花的食欲大增。
而此刻的沐云逸,便省去了花花捉补猎物的时间,并且用绳子将猎物的脚捆绑好,让花花直接逗弄这些可怜的猎物。
看着这一鹰一人在这件事情上面相处的如此和谐,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有些抽搐,真是物以类聚。不过,沐云逸这么做是想借此和花花和平相处?皱了皱眉,白蝶儿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以她对沐云逸的了解,沐云逸可是不会放过已经残害了四件白袍的花花。
果不其然,在两天后,当白蝶儿一觉睡醒的时候,看到眼前的白鹰已经逐渐变成了秃鹰,一双翅膀上面的白毛被人用墨水涂黑,而身上的毛已经被拔了差不多,几乎可以看到肉色的时候,白蝶儿瞬间就明白沐云逸之前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讨好花花了。
“沐——云——逸——”爆吼声从屋内传来,声音之响亮让林子里面的鸟都惊飞。
而门外的沐云逸却风骚的手持玉扇在那边得意的摇啊摇的,一旁的安挥透过窗户看着脸上即是心疼又是抓狂的白蝶儿,欲言又止的看着沐云逸。
“想说什么就说吧!”沐云逸头也没抬的开口说道,身子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晃着。
安挥的脸上浮现困惑,“殿下,您在宫中可是最在意称呼和尊卑的,为何白姑娘屡屡对您不敬,您却不惩治她?”
沐云逸睨了安挥一眼不无戏谑的开口,“看来你这小子观察的还挺仔细的!”
被沐云逸这么一说,安挥顿时有些脸红,他平时是有些反应迟钝了一些,但是也不会迟钝到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主子的喜好和在意的东西。
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沐云逸好心情的品尝了一口之后才开口,“三番四次救了我的命的人,我怎么会对她下杀手呢?不过这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无视我和挑衅我!”
顿了顿,沐云逸站起身子看着屋内正在安抚白鹰的白蝶儿一眼,转而看着安挥笑的温和,“安挥啊,你知道我为何会饶了那只白鹰一命?”
安挥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难道殿下准备杀了那只白鹰?
沐云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因为那只鹰很对我的胃口,我很欣赏它对待猎物的态度!”
安挥看着沐云逸说完便离开的背影,困惑了很久才似懂非懂的理解了,殿下的意思难道是他不是不惩治白姑娘的不敬,而是想要慢慢的?
想到这里,安挥下意识的看了屋内的白蝶儿一眼,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的仇恨堆积很深,莫名的,安挥为白蝶儿的未来感到担忧。
安抚好白鹰的白蝶儿冲出屋子,只看到安挥一人站在树下,而另外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消失不见,阴恻恻的看着安挥,语带威胁的开口,“人呢?”
看着如此吓人的白蝶儿,安挥的理智告诉他,殿下是他的主子,他不能告诉白姑娘殿下的所在,可是当他看到白蝶儿慢慢朝着他走来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指去。
白蝶儿如一抹轻烟瞬间消失在安挥的面前,此刻的安挥才如释负重的吐了口气,好险啊!
顺着安挥手指的方向,白蝶儿立刻就看到走到溪边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想都没想的就朝着白色身影的背后挥掌。
沐云逸听到掌风侧身躲开,出手比白蝶儿速度更快的绕到她的身后,伸手就准备扣住白蝶儿的双臂,哪知道白蝶儿借力用力的一跃至半空之中,俯身素带从袖口而出缠绕住沐云逸的身子。
当白蝶儿准备用力将素带扯回给沐云逸一击之时,却发现素带之中竟然有一把玉扇朝她飞来,白蝶儿见转身子朝后半仰,素带抽回借力朝着玉扇击回。
就当沐云逸单手捏住扇柄之时,白蝶儿指间瞬间飞出数根银针朝着沐云逸命门射去,而沐云逸见转脚尖用力点地,身子在朝后撤离之时,手中扇子瞬间打开,手腕在空中一个旋转,扇子夹住迎面而来的银针之后,右手将扇子抛到左手之时,扇中的银针返设想白蝶儿。
白蝶儿见转,一跃至空中,素带在空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