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这个药呢,我刚做出来的,正好拿你试药,我可保不齐全身溃烂变成一滩水呢,还是哗的一下,骨头就这样一节一节的碎裂,然后啵的一下,成了一滩粉末,不过呢,你也不用急,最起码你能看着自己的四肢分离。”
黑衣人听着小百草的形容害怕惊慌起来,“你...你要杀就杀。”
小百草冷哼道:“杀了你多浪费,难得有个免费让我试药的,还有你们,”她看向后面的几个黑衣人,“等着吧,一个也不会落空的。”
这样一吓唬的效果好多了,马上有人说出指使者就是蓟州的刘家三兄弟,以往他们都是这么处置外地人的,灭口了之后埋到城外的荒林里,神不知鬼不觉。再有其他的,他们几个小喽啰就不清楚了。
交代完事情,小百草一扬手,粉末洒下时,几个人纷纷陷入昏迷,“下面怎么办?”
白重文思考了一下,道:“先关起来,等莫守成来了,交给他处置。”
不动声色的除去了危害,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红窦夫人的湘妃馆。早前白重文就打听好了,今晚为了庆祝那刘三郎纳妾,三兄弟会照例去酒家饮酒作乐。不过这次他和红窦夫人商议,由红窦夫人请三兄弟来湘妃馆,表面是红窦夫人要示好他们。
对于狂妄自大的人来说,他们觉得这再说得通不过了,而且还会觉得红窦夫人总算是识时务了,往年可都是不欢迎他们三兄弟,今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定是他们的威名远播,连红窦夫人都不得不敬三分。
于是高高兴兴的就来了湘妃馆,叫了一桌子的菜,最难得,还有红窦夫人亲自弹曲,那三兄弟看的直流口水。
刘三郎最为好色,一双纵欲过度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恨不得把红窦夫人看穿了,搓着手想入非非,“这美人要是能陪我一夜就好了...”
刘二郎一口干了杯中酒,“这有啥,今晚就让她陪爷三个快活快活!”
四人赶到时,就听到这种话,令南宫灵直皱眉头,“真恶心。”
白重文竖起食指对着嘴唇,“嘘~”示意南宫灵安静的看着。
那刘大郎是三人里大哥,看着也比较稳重些,“这几天安分点,我总觉得这女人突然叫我们过来,有些不对劲,”说着,他拿出银针,一个菜一个菜的测。
南宫灵紧张的看着,一直道测完了酒壶中的酒,都没有任何异样,不解的看白重文,后者笑的胸有成竹,“放心吧。”
清风撩起纱幔,红窦夫人带着面纱的脸若隐若现,那风姿身段,实在连女人都要倾倒,南宫灵不禁想着,这样的女人能文能武,战,可敌千军万马,雅,可迷万千骚客,就是这样一个人,李清逸怎么会不喜欢呢?
李清逸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对他一笑。恍惚间突然就明白了,喜欢本来就没有任何条件的,喜欢就是喜欢。
白重文干咳,悄声道:“你们可以了啊。”
红窦夫人的眼光飘忽,她早已知道四人躲在斜对面的屋顶,而功夫很好的人,在黑夜里的视物能力自然高出别人一截,所以她很清楚的看见了李清逸和南宫灵的举动,手控制不住的一抖,一个颤音,然后迅速稳下心神,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
白重文吁出一口气,幸亏那三个莽夫不懂音律,不然很难不会发现什么。
小百草蹲的腿麻了,抱怨道:“怎么还没中毒啊,她到底行不行?”
白重文道:“急什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完,一阵风悠悠而来,白重文笑的志得意满,“来了。”
配合这风,红窦夫人的手势快起来,音律如激流勇进,奔腾之势,慢慢的,随着她的动作越快,那刘氏三兄弟的样子开始不对劲起来。
白重文笑着道:“我让红窦夫人把毒下在琴上了,只要她一弹奏,风来的时候,就能散发出去。”
南宫灵恍然,“难怪他刚才用银针测的时候,你都不着急呢,小白,有一手哈。”
白重文道:“那是自然。”
三人慢慢滚到地上,红窦夫人收了音,抬头对着他们的方向道:“我的事结束了,剩下的交给你们。”
李清逸抱拳,“多谢,改日登门表示谢意。”
红窦夫人缓缓起身,姿态优雅的背过去,“不用了,要是喜欢我的琴声,下次可以再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景,白重文叹道:“果然是不一般的女人。”
小百草调侃道:“那是二般的么?”说着,她率先跳下去查看三人的情况,主要关心的是她这个药的功效,她可没说出来,这药一直没机会试,总算给逮到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