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进了一间屋子,把她放到床上。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你……你把我带到你家干什么?”
“姓展的权利滔天,他要寻你,长安城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藏不住热,唯独这里,他怎么也不会找到。”他说着,从橱柜里翻找出一张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干饼放在她嘴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只能吃它。”
依依看了看,上面没长毛,也没有发霉,它看起来还算是一张饼,她现在饿的发昏,除非她真想饿死自己,不然的话她干嘛要拒绝呢?她张开嘴咬住那张饼,用力的从上面咬下一口咀嚼了起来。
“味道不错!”人在饥饿难耐的时候,吃什么都是美味。
他没说话,起身走了出去,同时也锁上了那门。
依依也不管他,只努力的嚼完那张硬饼,胃里马上感觉满满的、撑撑的,她的身体也不像刚才那样虚脱无力了。卧龙刃也不再死气沉沉的,像一把死刀一样而是恢复了往日的灵性。
她现在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她知道展歌在找她的时候,她就像吃了一颗定神丸一样。她现在需要养足精神,这样才能慢慢找到跟外界联系的方法,她可以忍也可以赌,也许很快——她就可以逃出去也说不定。
韩依依的乐天并不是空穴来风,她知道展歌的为人,他要找她,就一定会来找她,他肯找她,说明她对他来说,并不如自己像的那样无所谓。
那人确实回了展家报信,展歌也确实去了他说的地方,那是一处荒废的老宅,平时根本没人住,谁能想到这样一座荒废的宅子确实梁天放名下的财产,更不会有人想到他通常都会把捉到的对手,仇家带到这里来折磨呢?
他们将宅子里里外外反反复复都搜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惜人去楼空。其实也不用想,任何人在自己暴露之后,都会迅速的转移,他们知道有人闯进来又跑了出去,必然会把韩依依带去另外一个地方。
他只是想象不到对方会这么快,他觉得自己此时不再是一个盟主而是一个傻子,一个对敌人束手无策的傻子。他叫人一把火烧了这间荒废的宅子,就算找不到韩依依,他也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那人,他不会善摆甘休。
临近半夜的时候,依依被推门的声音吵醒,此时她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她下意识的裹紧被子将自己弄成了一只粽子。
啊盏带拎着一个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进门之后将那男人仍在一边,怒气冲冲的问道:“把你知道的劝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你的命。”
那矮小的男人被他吓的浑身颤抖,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战战兢兢的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见梁爷被打的很惨,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他们……他们还用烙铁烙他,用鞭子抽他。剩下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送货的,大爷你放过我吧。”
他没放过他,而是一掌拍在他的头上,头骨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倒了下去,再也不会起来。
依依瞪着亮着眼睛怔怔无语的看着倒下去的那个人,“你杀了他?”
“没用的人就该杀。”
“残忍的畜生。”她骂道。
他转头看向她,凶狠的说:“你信不信我可以连你一起杀?”
“我信,我当然信。像你这种没血没心的人杀谁不是杀?只是你杀了他们,不怕他们化成厉鬼回来找你报复吗?”
“我只信我自己,不信神魔鬼怪。”
她无法再跟他交谈下去,她会疯。“你打算怎么处理尸体?”
“用不着你担心。”他扛起那矮小男人的尸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逃出去,这房间的一切都是用钨铁做的,你逃不出去。”他说完便走了出去,锁上那门之后就离开了,一夜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门锁被人打开了,啊盏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精神也好的多,可见他昨晚也有休息,只是不知道睡了什么地方。他一进来便把一包东西扔给她,
里面装了一些干粮,但都是很硬很硬的那种。
“吃了他们,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孙家。”
“孙家?孙钊?”
“你也知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若是知道她的身世,绝对不会把她带去孙家。看来这次真是赚到了,她总算有机会亲眼见一见当年害她祖父跟爹娘的凶手长什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过当今武林盟里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你带我去找他们干什么?”
“你不是很讨厌展歌吗?亲自去告诉他们,他这个盟主排除异己,将我的主人捉去用刑是最好的报复机会。”
她愣了愣,原来他是准备找他们做靠山推翻展歌救出梁天放。
“就他们几个老头子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