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还记着中午她没有明确回答的问题。
“我在乎有用吗?”桑树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冷声反问。
“我说过,有用!”文天朗一边走近她,一边笃定地说。
桑树不再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桑桑!”文天朗已经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轻轻地拥住了她。
他的身上除了她熟悉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酒味,这混合的气味一下子就填满了她的鼻腔,却让她有一种眩晕感,人突然就变得好无力了。
见她没有反对,文天朗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桑桑,我想你了!”文天朗将头搁在她肩头,深呼吸一口气,想将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永远留在记忆里。
桑树沉默,她完全不清楚他现在的这些行为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中午才跟别的女人相了亲,现在却跑到她这里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的让她很疑惑。
“桑桑,只要你说一句话,我愿意为你放弃所有!”文天朗闭上眼睛,喃喃道。
换做是谁听到这话都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但是桑树仅仅是有些吃惊。
文天朗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要说出来让她困扰。
“你真的能原谅我的亲人对你的亲人所做的事情吗?即便你能做到,你的母亲你的家人呢?”桑树皱眉,推开他一些,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他漂亮的星眸半敛,里面如一汪幽黑深潭,深不见底,可是她却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为了你,我愿意!”文天朗笃定地说道,满眼真诚。
桑树这回是真的瞪大了眼睛,文天朗这是喝醉了吧?
“你喝了多少?”桑树嫌弃地掩了鼻子,瓮声瓮气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你的所有,我想跟你在一起!让我们一起冲出这些恩怨情仇的束缚,勇敢地在一起吧!”文天朗像是在朗诵一首优美的诗歌,本来就好听的嗓音更让人沉醉了。
桑树这回是真的确定他喝醉了,但是他眼里却隐藏着深切地悲伤,这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眼里的神色。
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也知道他说的是醉话,泪水却还是溢满了眼眶。
文天朗看着怀里泫然欲泣的桑树,心尖像针扎一样疼。
他最希望能看到她的笑脸,但每次将她惹哭的却是他自己。
“桑桑不哭!”文天朗薄薄的唇印在她眼睛上,将那摇摇欲坠的泪珠吞进了肚里,咸涩的味道在舌尖停留许久都不曾消散。
桑树一直没有反抗挣扎,她实在太留恋这个怀抱,太爱这个男人了!可是命运终究没有眷顾她。
那就多在她怀里停留一会儿吧,即便是几秒钟也行!她卑微地祈祷着。
文天朗的薄唇此时已经改变了路线,衔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桑树只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就开始慢慢地回应他。
感觉到她越来越激烈的纠缠,文天朗也被鼓励了,开始疯狂地在她嘴里攻城略地,誓要夺走她每一寸芬芳。
“不要在这里,他们会听见的。”趁着他松开她的功夫,桑树赶紧哀求道。
于是,文天朗抱着被子拽着她,来到了楼下。
然后,一切都开始失控了,他们的身和心,在此刻恨不得融进彼此,永不分开。
屋子里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两人的痴缠也越来越疯狂,没多大功夫,两人就赤诚相见了。
只是短暂的停顿,更为猛烈的索取就开始了。
此刻,他们的眼中心中都只有对方,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消散了。他们仿佛踏入了无人的荒野,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他们喃喃地、不厌其烦地唤着彼此的名字,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字眼。
桑树带着毁灭一切的热情,承受着文天朗疯狂无度的索求。
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们要将所有的激情在今夜献给对方。如果末日没有来临,那今晚的回忆,就是今后几十年存活下去的支柱。
窗外是璀璨的灯火,灯光洒进来,她看到了他挥汗如雨,他看到了她百媚千娇。
不知道是谁的破吉他,在这美好的夜晚弹奏着悲伤的调子,一个沧桑的声音和曲而歌:
绣花绣得累了吗
牛羊也下山咯
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
解开你的红肚带
撒一床雪花白
普天下所有的泪水都在你的眼里荡开
没有窗亮着灯
没有人在途中
只有我们的木床儿它唱起歌说幸福它走了
我最亲爱的妹呦
我最亲爱的姐姐
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
日子快到头了
果子要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