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在医院大打出手,吃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人也摔倒在地。
有温热腥咸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来,箫天驰用手背一擦,好家伙,竟然出血了!
他站起来,一拳回过去,文天朗早就做好了准备,身子一闪就躲过了,然后在箫天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拳,他的另一边嘴角也流血了。
“文天朗,你个暴力狂,你怎么能打天驰?”桑树听到动静惊叫道,但是她的眼睛看不到,没法阻止。
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任文天朗打箫天驰,毕竟她只是请他帮忙的,不是让他来挨打的,所以也来不及多想,摸索着就要上前去拉开两人。
“桑桑!别过来!”箫天驰发现了她的动作,立刻出声制止,但是没提防文天朗的第三拳,这回鼻子也出血了。
“文天朗你给我住手!”桑树尖声叫道,然后按响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来了,急忙将两人分开,然后带着箫天驰去做处理。
桑树也要跟去,却被文天朗强行拉住,而箫天驰知道她眼睛不方便,也劝她不要跟着。
“文天朗,你太过分了!”桑树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捏住,“啊!你捏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文天朗阴沉冰冷的声音传来,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刚才那样我的心很疼!”
让桑树一怔,也忘了挣扎。这不就是她要的效果吗?为什么听到他的话心里会这么难受?
她不想让文天朗看到她的动摇和心疼,赶紧把脸转向了一边。
“桑桑,不要再跟别的男人演戏给我看了!我明明知道是演戏,可是我还是生气得不行!我们能不要再这么互相折磨了好么?”文天朗又怎么会看不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在心疼他的心痛。
桑树紧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又在眼眶里蓄积。
“桑桑,我知道你其实是怪我的。你放心,你妈妈一定会醒来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说服她的!”文天朗将她的脸扳过来,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说道。
桑树像触了电一样再次将脸转向一边,可是脸上却泛起了两朵红云。
她不禁懊恼,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在文天朗面前定力这么弱。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然后冷冷地说道:“文天朗,我不想再听你的什么保证了。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我妈妈的事都是我造成的,所以即便我跟你在一起,我自己良心上也会不安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那果果和慎慎呢?”文天朗也冷了声,“昨天我问他们的时候,慎慎都哭了,让我们不要分开!你怎么忍心让孩子失去父亲?”
如果说桑沐雪是桑树的软肋,那么果果和慎慎则是更大的软肋。
果然,她听了之后立刻沉默了,满脸纠结痛苦。
是的,她最近都快忘了果果和慎慎,一颗心全在母亲身上了。只想着减轻对母亲的负疚感,却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感受。
可是她到底要怎么选择才能两者兼顾呢?老天爷真会给她出难题!
“桑桑,不要纠结了!我想你妈妈也只是一时没有从哪些仇恨中走出来,等她想明白的时候,还是会顾及到你和孩子们的。还有,我会让我父亲就当年的事情赔礼道歉,并且做出赔偿的。”文天朗继续说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能赔我妈妈一个完整的家吗?他能赔我妈妈失去的父爱吗?他能赔我妈妈快乐的童年吗?能吗?”桑树听到文天朗的话,情绪有些激动了。
他们这些有钱人,做了坏事之后就想着用钱解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也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桑沐雪失去的家庭,比如她已然消逝的父爱和童年。
“那就让我父亲把我押给你们,一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来赎他当年犯下的错,怎么样?”文天朗知道桑树心痛,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以安抚她的情绪。
桑树说这些本来是想激怒他的,结果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反倒让她自己气得不行。
“文天朗,你这是耍无赖!”桑树说不过他,只能急得直跺脚,小脸也胀红了。
“我想对你耍一辈子无赖,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