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不知道这一晚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最后她实在累得困得不行了,昏昏沉沉地只能任他折腾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才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酸疼无比,感觉像被重型大卡碾压过无数遍一样。她想要动一下,结果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此时,那碾压过她的“重型大卡”正睡得无比满足。他的一只大手环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跟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仿佛害怕她再像第一次那样不辞而别。
文天朗这一次是真正地餍足了,似乎把这几年缺失的性福一次性补回来了,所以睡得格外香甜。脸上没有平日的冷淡阴沉,也没有偶尔的幼稚无赖,安静祥和得如同初生的婴孩。
桑树慢慢地抽出手,在他脸上细细地描摹起来。
他好看的剑眉完全舒展开来,紧闭的双眸上不长不短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英挺的鼻子两侧,鼻翼随着平稳的呼吸一翕一合,薄唇微抿着,还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这一切无不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桑树不禁看得有点呆了,这个男人,现在是真正地属于她了吧?
她被他蛊惑着,慢慢地支起酸疼的身子,悄悄地靠近他。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他诱人的薄唇时,文天朗突然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桑树吓得一下子缩回了被窝,拿被子蒙住了头。
但是她将头缩进被窝里才发现,他们现在全是一丝不挂,脸顿时就红了。本想马上将被子拿开不再看这羞人的一幕,又想到文天朗已经醒了,或许正准备笑话她呢,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闭上了眼睛装鸵鸟。
文天朗却不再笑了,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似乎刚才那只是他睡梦中突然的行为。
最后桑树实在憋不住了,又感觉文天朗没有动静了,就悄悄地将被子裂开一条缝,发现文天朗根本就没有醒,才放心大胆地出来透气。
“你刚才是不是又想偷亲我?”她的气还没喘匀呢,就听到旁边文天朗磁性的嗓音。
“啊!”桑树又吓了一跳,叫了出来,想要再往被窝里钻,文天朗却一把将被子全部掀开了。
这下他们可真的是赤诚相见,毫无遮掩了!
“啊!”桑树叫得更大声了,却又无处可藏,只能将脸埋在枕头里。
文天朗双手枕在脑后,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要是再叫,Stephen就听见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
桑树瞬间噤声,脸却更红了。
“文天朗,你……把被子给我,你快穿上衣服!”桑树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满满的都是难为情。
“哈哈哈哈哈……”文天朗终于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啊!文天朗你个暴露狂,快把衣服穿上!”桑树刚抬一下头,看到他光裸的身体又马上缩了回去,抓狂地大喊。
“哈哈哈哈哈……到底谁是暴露狂?啊?”这样的桑树让文天朗欢乐无比。
听到文天朗的话,桑树才想起她自己也还是什么都没穿。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桑树眼一闭心一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拽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迅速向浴室跑去,从里面锁上了门。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她靠在门上好久才喘匀了气。
浴室里面有一面大镜子,桑树一抬头,就看到了里面狼狈不堪的自己。
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从脖子往下,一路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该死的文天朗!桑树在心里暗骂。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而她心里骂着的某个人,正拿了浴室的钥匙开门,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开心和满足。
“你……你怎么进来的?”桑树看着突然出现在浴室的文天朗,惊得重新将被子裹在身上。
“这是我的别墅,你说我怎么进来的?”文天朗转着受伤的钥匙,一副得意的模样,说着又忍不住调侃她,“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吗?”
“你!”桑树的脸皮永远没有他的厚,几句话下来就彻底无语了,只能看着他哀求道,“你先出去,我想洗个澡,浑身难受死了!”
“既然浑身难受,那我帮你洗吧!正好我也要洗。”文天朗将钥匙扔在盥洗台上,慢慢地朝桑树走过去,边走边似笑非笑地说。
此时文天朗的腰间只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他光裸的上身在桑树眼前暴露无遗,那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腹肌,有力的手臂,让桑树没来由地浑身燥热。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桑树看着越走越近的文天朗,赶紧拒绝。
可是拒绝有效吗?当然是无效的!
所以,桑树被迫跟文天朗一起洗了澡,当然又被文天朗狠狠地爱了一遍。
等到出了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桑树是被文天朗抱到床上的,因为她实在是一丁点力气也挤不出来了。
桑树还想睡觉,但是文天朗让她先等等,他去把饭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