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有东西在蓝芷的鼻尖不断的动来动去,她觉得好难受。翻了一下身子,那东西却还在我鼻尖动来动去。
“你是不是准备睡到太阳落山?”蓝芷睁开眼睛,瞄到土喽那张讨人厌的脸,大声嚷道:“你就不能换点别的么?你说什么,太阳落山?现在几时了?我师父呢?小川子呢?”
“你问题还挺多的哈,我不想答你,你自己出去看看!”说着土喽就向洞外走去。
蓝芷揉了揉有点儿发酸的肩膀,有点儿发呆,换作以前,土喽肯定在太阳没有升起来就跑来叨扰她了,今儿个莫不是太阳换了方向出来,或者留岸他老人家和土喽都看热闹去了?
“快一些!”土喽回过头来又朝她喊了一声。
蓝芷拖拖踏踏的出了洞,入眼就瞧见非川雪叉开两腿坐在石凳上,蓝袍子胡乱的捆在腰间,银色的长发拖得挺长,两手都沾满的泥巴,还在不断的尝试着将面前的一堆泥巴塑起来。
蓝芷眼睛离了非川雪,就看见石桌子上摆好好几道菜,还摆了许多雪菊,不远处的石块上摆满了刚栽下来的沙糖果。她先是诧异了一下,接着就隐隐约约觉得今天没有她的事了。
非川雪抬起头来,任由阳光在他的脸上肆意,然后举起满是泥巴的手:“哎??????阿芷,你起来了!”
他那一句拖得长长的“哎”叫得蓝芷心底直发抖,她正了正脸色,朝非川雪点了点头。
“我道今天师父怎么都不叫我起床呢!”蓝芷揉揉头发,一屁股坐在石桌子边的凳子上,伸出手就抓那到看上去不错的烤山鸡,接着被非川雪一句“慢着”生生的卡在那儿。
“你头发没梳理,手和脸都没洗!”非川雪嚷道。
蓝芷瞧了瞧自己的手,悻悻的走到草地的那一头,那儿有一条从山顶上流下来的水沟子,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和手,掏出铜镜来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无比干净了才回去。
“我师父呢?”泥巴这样的事平时都是流岸做的,今天非川雪不但把蓝芷做的抢了去,还把流岸做的也抢了去。
“他叫我把这些做好就下山去了,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有我在,你还念叨你师父干嘛!”非川雪没好气道。
蓝芷哼了一声就坐下来吃东西。话说非川雪做的菜还真好吃,尽是一些蓝芷没有见过的好东西,蓝芷风卷残云般一口气吃到撑,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
说起来,非川雪真是个讲义气的好朋友,他来了之后,落在蓝芷身上的重活基本上都被他包揽了去,起初我还是有点儿担心师父不让,但是师父好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就打着哈哈过去了。
“你倒是好运气了。”土喽说。
蓝芷没好气道:“好好意思讲我,你不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天天躺在那儿山太阳,喝酒,场地上的草都被你压坏了许多。”
“你还没来之前,包括你睡过去的那两百年,这些事儿可都是我干的,既然你现在闲下了,我在思量着是不是该教你点什么?”
“什么?”蓝芷隐约的觉得土喽话里有话。
“你总归有一天是要出山的,那个时候你若是还像现在一样,一定是要被欺负的,把身子练壮实了,以后找个夫婿也不会被欺负。你觉得怎么样?”土喽小时很慷慨一样的拍着蓝芷的肩膀道。
“我觉得有我师父在,我肯定是不会被欺负的。”蓝芷闻言,大声反驳着,土喽这家伙说得好像蓝芷早晚有一天要离了流岸,离了这雪顶,天知道她决定在雪顶住下时,就已经暗暗的发誓,是如何都不会离开的。“我是不会离开我师父的。”
数晃了晃脑袋:“是你师父叫我教你的,你爱学不学!”
“我不爱!”蓝芷拔腿就走,跟土喽她是说不了半句话的。
“你要是不学,先生是不会带你下山的!”土喽喊道。
蓝芷的脚步怔了怔,回过头来抓住他 的袖子:“去哪儿学?”
土喽嘴里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蓝芷瞧着却是无比的别扭,就像是大雪豹捉住了小鹿,看着小鹿瑟瑟发抖时候的样子。
蓝芷也发了抖。
有的时候你总也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好比现在,蓝芷被土喽拖到山的背面,拿着竹杖子,从头到脚的揍她,其美名曰:“帮你试试筋骨。”
蓝芷被他抽得周生火辣辣的疼,就扯过他的杖子,咔嚓一声折断。
他换了新的,蓝芷接着折断。
“不错嘛!”他点道,满意的看着蓝芷又将一根杖子折断。
一连好几天,蓝芷折断的竹杖子堆起来有沙棠是那样高,非川雪说这正好可以用来烧火做饭,流岸则一脸正经的坐在桌子前,啜了一口酒,缓缓道:“极好!”
蓝芷赌气的又将手里的杖子应声折断。
“这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流岸将酒罐子放下,说道:“我们得好好斟酌斟酌!”
于是半个月之后,蓝芷得了一根丈余长的软鞭。
“这是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