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蝶衣,道:“怎么回事?你家公主对他做了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实情奴婢真得不知,公主本欲亲王慕容府请二位的,却突然临时被叫进了宫里,匆忙间吩咐奴婢去请二位,所以实情奴婢确实不知,但是少将军可以随便问一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侧驸马在公主府里到底有没有受委屈?”
“那为何你们都这么大声说话了,他还不醒?”子钰插声道。
“其实,侧驸马已经昏睡了三天了。”
轩辕皇宫御书房里,轩辕翊一回来就把所有的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甚至红英都不例外。
“轩辕瑾瑜,朕要你一句准话。”轩辕翊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她,神色更是从没有过的严肃,“初英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瑾瑜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当时明明灭了口了。她心中有些打鼓,面上却是一副诧异的模样,“我是讨厌凤后,不喜欢大皇兄和二皇姐,但是还不至于因此就要他的性命吧。”
虽然面对这个自己最疼爱也最亏欠的女儿,她很不想这件事是她做的。但是想到暗卫查到的东西,她很难不怀疑到她。死的那个不仅仅是她的儿子,还是武仑国和轩辕国的纽带,如今这般,那个年轻的皇帝若是另娶他人,百年守望相助的协议,定然也就不能作数了。
“那你敢不敢用梅君的名义发誓?”梅君在她心目中的重量,若是她以梅君发誓无异于最重的誓言,必然是真的。
她的话落,就看到瑾瑜骤然抬起头瞪着他,不可置信,一字一顿地向她确认:“皇上让我用父君的名义,发誓我没有杀掉自己的兄长?!”
轩辕翊看到了她眼里闪着的震惊、受伤,甚至愤怒,心软心痛,但是还是咬着牙狠下心来,道:“你敢不敢?”
轩辕翊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深深地掐入皮肉里,然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望着她的目光一片清明。
轩辕翊心底却不由苦笑和痛心,她如此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跟看着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分别,又让她伤心失望了吗?要挽回更难了吧。她是她的母皇,却是全天下的皇上。
所以,她别无选择!
“我轩辕瑾瑜发誓,若是我杀的轩辕初英就让我在天堂的父亲百里书坠入地狱,永不超生。”她郑重地说完,静静地望着她,“可以了吗?还是皇上您需要我把誓言发得再毒一些,不如再就让我也跟着一起……”
“够了!”轩辕翊低吼着阻止。
“那么,皇上,儿臣告退。”
径直而去的背影那么决绝,轩辕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发誓的是她,为什么心痛如绞的却是自己?
“皇上,您没事吧。”红英进殿伺候,看到脸色苍白蹲靠在案桌脚的轩辕翊,赶紧跑过去搀扶她。
“我没事,这里不用人伺候,你去休息吧。”轩辕翊慢慢直起身,偌大的国家扛在肩上,她怎么能因为个人感情垮掉。虽然瑜儿方才发过毒誓,但是她直觉上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自己此番也算是给了她一个警醒,至于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她也不想再追究,只是希望百里画不要让她陷得太深,迷失得太远才好。
轩辕翊打打响指,桌侧立刻出现一个黑衣人,轩辕翊吩咐:“密切注意武仑国宫内的动静,一有立后之事尽快汇报。”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瑾瑜出了宫就开始毫无无目的地狂奔,只有凌厉的风才能带走眼底眼角的湿意。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已经把她从母皇的位置摘了出来放到了皇上的位子上了。原来她对她一直还有期待,期待她能弥补或者解释曾经那么做的原因,期待着再次拥有儿时万分宠爱自己的母亲。
轩辕瑾瑜,终于彻底失望了吧,姑姑早就说过皇族里没有亲情的,只有利用和冷眼旁观,她竟然在不自觉地情况下期待了这么久,真傻!还以为她是因为竹君抚养了自己,所以才破例让她进宫插手后宫男人的争斗,保住竹君父子,却不想原来之后的怀疑和逼迫发誓才是让她进宫的真正目的。让她难过的是自己发现对她居然还抱着期待,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份期待彻底幻灭的时候。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心头那把火慢慢熄灭,她才停下自己的脚步。抬头一看,竟然到了欢颜阁的门口。如此她不由又有些苦笑:早就发现自己一旦心情不好或者觉得沉重的时候,就会来这个地方,见那个男人,若是姑姑知道了,这个男人很快就会在世间消失吧。
何时自己才能为自己活着?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情?
竹苑里。
轩辕初枫拄着下巴望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再次小声确认:“父君,我什么时候能吃啊,我好饿啊。”
竹君再次望了望大门口,并没有自己相见的那个身影。他叹口气,道:“等你冬枝姐姐确认你皇姐到底会不会来之后,我们再吃,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