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皇的说辞,金御麒反驳:“父皇,难道你忘了,金御轩可是通敌叛国之罪,流放已是最轻的处罚。就算父皇求情,我也不会同意让他回宫的。”
“你!”金天翔为之气结:“父皇已没有多少日子,难道连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么?”因为生气,他的气色变得更差了。
“请父皇别为难我。”金御麒说道:“我之所以来探望父皇,是想父皇身体安康,不是来听父皇求情之语的。您宠爱如妃我知道,可这宠爱会害死金鎏国,您明白么?”
“麒儿,你皇兄也是糊涂,竟然想着和冷刹国合谋,好在冷刹国已灭,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父皇曾派人去流放地打探他的近况。他本是尊贵的王爷,却做着各种粗活,人又黑又瘦的,别说如妃受不了,我这个父亲也受不了啊。”
“父皇,您想当慈父,未免太迟了吧?”金御麒有些气愤:“您终日忙于国事,可曾真心对待自己的孩子?瑞王为什么会如此,您可知晓?”
“这。”金天翔不语。
“好了,天色不早,父皇还是歇着吧。孩儿告退。”金御麒说。
金天翔重重叹气,知道的确是太为难这个儿子皇帝,也不说话,挥了挥手,金御麒就离开了寝宫。
父子俩不欢而散。
九真打着灯笼在殿外等候,见皇上气冲冲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皇上,您慢点,是不是该去添福殿了?”每次皇上心情不好,唯一想到的就是先去添福殿。
金御麒正想说话,忽然觉得浑身颤栗,寒冷不已,不由乱了步伐。
九真见状,慌忙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冷。”金御麒吐出一字。
“冷?”九真抬头望天,天上虽无明月,却风轻微暖,正疑惑,忽然惊道:“哎呀不好,皇上,莫不是您的旧疾犯了?”
“嗯,寒病突袭。”金御麒周身发冷,他试图极力控制体内的寒意。
“那、这可如何是好?”九真知道皇上有寒病旧疾,这不是什么秘密,却从未亲眼见过皇上病发。如今突然发病,令其不知所措。
“走,扶我到炽焰潭去。”金御麒强忍着不适,对九真下令,人已靠向瘦弱的九真。
九真一手灯笼,一手尽力扶着他:“皇上请小心,要不我去通禀皇后娘娘,有她照顾皇上,皇上会舒服些的。”
金御麒边走边说:“算了,就让她睡个好觉吧,别让她担心了。”
“是,皇上,您慢点走。”九真应道。
两人朝炽焰潭方向而去。金御麒不忘提醒九真,他旧疾发作之事切不可到处宣扬,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九真自然应允,不敢有违背。
喜福宫。如妃正在焦急等待,无心睡眠。殿内众丫环都被她遣下去了,她等的人却迟迟未来。
又过了一阵子,终于有人悄悄而来。
“你终于来了,进来吧,本宫等你多时了。”如妃对他说道。
“是,娘娘。”他应了一声,确定无人跟踪,这才进入寝宫大殿。一抬头,却是金天翔身边的曹仁义:“娘娘请恕罪,太上皇需要安寝,奴才这才来晚了。”
如妃也不多怪,直接问道:“金御麒都与皇上说了什么?”
“娘娘请息怒!”曹仁义来了这么一句。
如妃心中有数,压抑着性子,说道:“说吧,本宫受得住,谅那金御麒没有什么好话。好歹,本宫是他的庶母,又是皇上宠爱的妃子,怎么的,也该尊称本宫一声皇太妃,他当了皇帝就更加目中无人了。”
“娘娘请息怒。”曹仁义说道:“太上皇仁慈,受了娘娘您的恳请,已然答应尽快让瑞王回宫,只是,皇上执意不让瑞王回宫,太上皇与皇上不欢而散呢。”
“什么!”如妃气得站了起来:“简直岂有此理!他还有没有将他的父皇放在眼里?可怜我的轩儿在外流放,吃尽苦头,我这个母妃夜不能寐,总是梦见他流血流泪的模样。轩儿无非是做了一点点错事,那金御麒就抓住不放,简直可恶!”她将一个茶盅挥至地上,发泄心中强烈不满。
曹仁义上前一步,说道:“娘娘有何吩咐请尽管开口,奴才若能做到一定全力相助。”
如妃睨了他一眼:“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可受我差遣。”
“不瞒娘娘,奴才这是为自己未雨绸缪呢。”曹仁义直言不讳:“请娘娘成全奴才吧!”他下跪恳求。
如妃点头:“也是,皇上时日无多,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她看着他:“只要你肯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娘娘恩德!”曹仁义说道:“娘娘真乃慧眼,立马就看透了奴才的心思。您说,若奴才不尽心效力于娘娘,奴才还找得到像您这么好的主子吗?”他看了一眼如妃,又说:“况且,您是太上皇最受宠的皇太妃,奴才伺候您也是应该的,见着您就当是见着太上皇了。”
“呵呵呵。”如妃听了,很是受用:“你这张嘴啊,真是死人都会被你说活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