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臣用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洗好了澡,然后披着睡衣走出浴室,拿起先前倒出的红酒,慢慢地品着。虽然此时他仍然算不上十分平静,但是先前的失控情绪总算是过去了。
先前通过电话的女人来得很快,就在他洗完澡大约十分钟之后,对方就按响了门铃。易谦臣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打开房门,看到门口那打扮性感妖娆的女人,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笑意,然后长臂一伸,就将对方捞进了怀里,以极快的速度挟女人进屋,巨大的关门声从她身后传来,再睁眼时,女人整个人已被易谦臣罩住。
下一秒,男人的唇就欺压下来,霸道而强势,丝毫不像平时的温润。女人也不反抗,乖乖的任由易谦臣摆弄,显然很吃他的这一套。
这女人名叫方怡,是s市一个二流企业家的独生女。
方怡外貌出众,也很有商业头脑,在圈子里也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千金小姐兼职场女强人,易谦臣看中的有她的家世背景,也有她的个人能力。
方怡是个很懂风情的成熟女人,自然清楚男人的弱点和喜好,而且拿捏得非常得当。此刻她配合这易谦臣的动作,然后不动声色的加以引诱和鼓励,果然,易谦臣整个人就沉浸在欲望里难以自拔了。
之后的时间里,房间里呻吟喘息不绝于耳,淫靡而暧昧。
窗外的月光明媚皎洁,映着一室的迷离香艳,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事毕,易谦臣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不知不觉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怒气冲顶的涌了上来,将玻璃杯重重的摔在脚下,啪啦一声尖锐无比,玻璃易碎,声音虽然清脆却也寂寞。他身后裹了浴衣的方怡被吓了一惊,慌忙跑过来,尖声问:“臣,这是怎么了?”
他懒得转身去看,带着厌恶的说:“方怡,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女人柔声软语的哄他说:“你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啊,不就是摔了个杯子嘛,我帮你扫了它,别生气了。”
易谦臣最见不得这样讨好般的低声下气,“滚”就要破口而出,但最终仍只是甩了手说:“你走吧,我想清静清静。”
少顷,大门被关上了,顺便把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阻在了门外,果然清静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得舒坦,如何能舒坦呢。他最最不待见低声下气,却总是在想如果东方清逸能够对他稍微低声下气一次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局面,也不至于如今见她琵琶别抱而心有不甘。
人就是喜欢犯贱,这是老生常谈了,能够得到的时候想不起来抓住,于是失去了机会,越是得不到抓不着了才越是想要,于是更加的明了了得不到抓不着,只剩下气火攻心。
易谦臣耿耿于怀的是,如果七年之前他就表明心迹,会不会现在的结果就会不同,但是他永不会知道,他和她之间的缘分纠葛远不是七年这么短,他们的缘分早在很久之前已经被他给亲手扼杀了,扼杀的彻彻底底,毫无转换的余地。这一生,东方清逸与他只可能是敌人或者陌生人,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有些事情、有些因果只是在你不在意或者不够重视的时候悄然播种,而等到你觉察的时候已经无可挽救了。
在有些事情上面,人是不能犯错的,因为一旦错了就不可能补救和挽回,那是很残酷的。
清晨时分,窗外下起了雨。
从落地窗望出去,远处层叠的楼宇,近处绵延的街道,都融着一层淡白的水气,显得灰暗而朦胧。整个城市如同被笼进了灰色的纱幕里,有种暗淡的忧郁。
清逸很早就醒了,从浴室出来,室外的天气仍旧阴沉沉的,雨丝绵绵密密的飘荡。
她走进起居室,挑了件土耳其色的长风衣换上,脚下踩着一双八公分的细带儿高跟鞋走出卧室,走廊里全是柔软的意大利羊绒地毯,脚踩上去悄无声息,于是整个空间更加显得安静。
楼下十分安静,明亮的大厅里,水墨大理石地板与法国宫廷式吊灯遥相呼应,墙壁上的镜面设计,将灯光折射出水晶一般的流光溢彩。
几个佣人身着一色的工作服,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间或有一两句言谈,但声音也放得很轻。
清逸站在旋转楼梯中央,细细的打量着这些人的动作,唇角勾出细微的弧度,而她眼中的那几个佣人的身影几乎淹没在了璀璨的灯光里。
她缓缓地步下楼梯,沿着左侧的客房向前走,转个弯,那里有一扇枣红色的胡桃木雕花门,门后此时正传来微笑的响动。
她轻缓的推开门。
西式的餐桌前有设计独特的中庭采光,精致典雅的下沉式庭院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珍贵的花木,剧中有一株长势繁茂的翠绿丹桂,雨水将它的叶子淋染得油亮油亮,映在窗前,盈盈生碧。
米白色的大理石餐桌又宽又长,大束的新鲜插花带着清晨的露水被整齐有致地插在精美的花瓶里。
白朗之此时正站在餐桌旁,指挥着佣人把餐点一样样整齐的摆放上桌。
而餐桌上此时已经坐了两个人,左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