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立马垮下了脸认真道:“慕容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你……”
“你是我的王妃,你怎么可能和别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呢。我那是在开玩笑。还有你只准和我扯不清,明白吗?”慕容息牵着她微凉的手就往那阁楼走去。
楚灼撇嘴道:“这个世界男权主义太重了,得改改。我讨厌大男子主义的人。”
慕容息笑得温和道:“还记得我以前告诉你的话吗。这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只要你能越来越强。我不介意你改变这里的规矩。”
楚灼一愣道:“你不是王爷吗,怎么?”
“怎么,你觉得我是王爷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人低我一等?”
慕容息这样一问倒真的让楚灼吃惊。
楚灼唯唯诺诺道:“难道不是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阁楼的三楼,偌大的阁楼里,有婢女恭敬的站在一旁。
慕容息朝她们点头,她们便退了下去。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坐在了藤椅上。
半晌,他开口了。
“五岁的时候,我们的母妃就去世了。我与慕容诀被送去一座几乎无人的山里。”
“山里只有一位老头,他从不管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自食其力。”
“我和慕容诀都被毒蛇咬过,被海水淹过,甚至我想做一顿饭,却把那座山烧了一大半。”
“当然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那老头狠狠地打了一顿。”
楚灼偏头看着此刻的慕容息,强烈的骄阳从阁楼外投射而进,斑驳了时光。
慕容息眼神幽长的望着洒满金子的湖面,从他的眸子里她能感受到他的那段时光充满了恐怖与艰辛。
她单手撑头低声问道:“你……父皇不管你吗?”
她探询的看着慕容息,只觉那本就带着薄凉的眸子更加的透着寒意。
她也微微低下了头。
“你觉得为什么慕容诀会自立为王呢?”慕容息这样一问,楚灼想了想道:“皇帝昏庸?”
“错了,要是父皇昏庸,他又怎么会在十年前吞并了尧国,又怎么会在二十年前开创文试招纳民间的各路才子呢。”
“是慕容诀的恨,造就了他自立为王。他恨父皇对母妃的态度,他恨他把我们俩送去慌山从此不闻不顾。”
就在此时,婢女们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走了过来。
楚灼端正着自己的身子,她不想话题这么的凝重便道:“今日你说带我去个地方?就是这。闻着这菜香,我还真是饿了。”
“来尝尝这个。”慕容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仿若刚刚的一席话都是他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把一块白得透亮的竹笋放在楚灼的碗里。
要是放在现代,她肯定以为这竹笋有问题,不晓得用了多少添加剂,才那么的好看。
她咬了一口,清脆又带着竹香,不由的享受着点点头。
她记得在铭扬城里她与他第一次一起吃饭时,他点的菜全是一色的青,还爱沾醋,可是今日这一桌的菜五颜六色的,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她悻悻地问道:“你,不是不爱放调料的菜吗,还得吃醋。今日这一桌的菜可是口味很重的。”
慕容息一个爆栗就打在了楚灼的额头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是不会观察下我到底喜欢吃什么呢。那次在铭扬城点的菜可全是你吃的。”
楚灼捂着额头瞪道:“我是伤员,干嘛打我。”
她撇撇嘴,侧头继续吃自己的菜。
这时婢女端着一碗呈淡绿色的汤,恭敬的放在了楚灼的面前。
楚灼看着这绿幽幽的汤,倒吸了一口气——这能喝吗?会中毒吗?
慕容息见她疑惑的表情便道:“这是从南竹深处的竹林里找来的竹心,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喝了它吧。”
楚灼一听慕容息这样一说,更不敢喝了——竹子也有心?
慕容息看穿了楚灼的心思道:“你们那里有些我们这从来没有的东西。我们这自是有你们那没有的东西。今天你必须把它喝了。”
听着慕容息斩钉截铁的口吻,楚灼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青菜道:“是不是我喝了,伤就会好。然后我就可以在花暨大会上得冠军,就像游戏里的开外挂?”
慕容息听不懂她的话,直直勾勾地看着她。楚灼再次一撇嘴,捏着自己的鼻子,猛地把那一碗竹心汤给喝掉了。
其实是那竹心汤并不难喝,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丝清竹味。
慕容息瞧着她那模样,扬嘴一笑。伸手抹去了她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瞧你,喝得满嘴都是。”
楚灼稍稍一低头,一片绯红从脸颊延伸晕染而开。
日光如此的好,照耀在两人身上显得宁静而又暧昧。
楚灼的心“扑通”地跳得有些快,似乎那久到不能再久的心动声让她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