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狐狸,都是拐着弯说话。话中之意,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他们哪里有什么田地,什么镰刀的。
凌空单原本只是想警告秦黄柏的儿子,秦如寿,莫要太嚣张。
若是秦如寿再执迷不悔,继续在暗地里耍些卑鄙技俩,暗中加害凌霄天。那可就是逼着凌空单这当老子的出马。
凌空单出马,就相当于整个凌家出动。秦如寿这样的毛头小子,还能有好果子吃?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威胁,秦如寿的老子秦黄柏,自然是坐不住的。
凌空单护犊子,秦黄柏自然也是护犊子。
只是秦黄柏的一个反击,立马遭来凌空单的战书。
凌空单不止针对秦如寿,而是针对了整个秦家。甚至,字里行间,俨然没把秦家放在眼里。
割了一地的庄稼,镰刀依旧毫发未伤?
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可以理解为,即便将整个秦家连根拔起,凌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轻蔑的挑衅与威胁,也难怪秦黄柏会气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现在的秦家是比不是凌家。
可凌家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像将整个秦家连根拔起,根本就是大话,根本不可能!
秦家也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懦夫,它有反抗的实力。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获胜,也会抗衡到底。
所以,恼羞成怒的秦黄柏,索性就把话说开了,冷笑道:“老凌,若是觉得这阵子太安生,完全可以再与我秦家过过招。你是否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我秦家又是否只会任人宰割,试试便知。若是我秦家反败为胜,哼哼!老凌,你这张老脸,恐怕就要贴在屁股上咯!”
凌空单城府更深,并未被秦黄柏几句话激怒。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怒色,那是自降身价。
不过,凌空单还想继续用轻蔑的方式反击。
只是,凌霄天站了出来。
凌霄天身上还缠着纱布,右胳膊更是打了石膏。包括脸上的伤,也是这里肿一块,那里带着一片瘀伤的。
“父亲,算了,我们犯不着。”凌霄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将轻蔑与藐视,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无形之中,好像事情的开始与终结的权利,都掌握在凌家的手里。
而秦家,似乎只是一个陪衬,永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配角。
也难怪凌霄天说完之后,凌空单会笑的那么灿烂。
秦黄柏恨得牙根痒痒,暗中捅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对手和对手之间,那是要划分等级的。
秦黄柏觉着,就他这种等级,也只有凌空单才有资格让他视为对手。
像凌霄天这种小字辈的,他觉得自己若是再继续,自然就是自降了身价。
不怕!
凌空单有儿子,他秦黄柏也有儿子。
所以,秦黄柏这是要让他儿子秦如寿出战。
秦如寿不傻,而且嘴巴叼的很。他不敢挑衅凌空单,却敢与凌霄天较量。
“凌霄天,别老是这么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别忘了,我又赢了一次!”秦如寿所暗指的,无非还是在宁济市大学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秦如寿以为凌霄天被打成这样,自己就算是赢了一次。
可凌霄天却不这么觉得,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道:“秦如寿,不觉得自己是沾沾自喜么?你秦如寿何德何能,能让我凌霄天视为对手?既不是对手,又谈何输赢一说?”
有其父必有其子!
凌霄天像他老子凌空单一样,淡定自若。所表现出来的,只有那一份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的轻蔑与藐视。
而秦如寿也如他的老子秦黄柏一般,被对方三言两语,便被激的恼羞成怒。
这是为何?
是因为不管是秦黄柏,还是秦如寿,从他们自己心里,就已经是低人一等,输了一半。
所以,即便是凌家什么都不做,只几句轻蔑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一记猛攻。
秦如寿咬着牙,狠狠地道:“是么?那好,我争取下一次,能让凌大少爷放在眼里。不过让我担心的是,我有机会看着,你却没机会做了,哼哼!”
凌霄天看了眼站在秦如寿身后的女人,陶秋依。
当凌霄天第一眼看到,站在秦家列队中的陶秋依,且看到秦如寿与陶秋依手拉着手,如此暧昧。便已经明白,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秦如寿把陶秋依带来,这是要像凌霄天示威,抢走了凌霄天的女人么?
秦如寿或许是这么想的,可凌霄天却觉得秦如寿是在自取其辱。
因为,陶秋依是凌霄天不要的女人,当做垃圾丢掉的女人。
而凌霄天不要的女人,甚至视为垃圾的女人,却被秦如寿揽入怀中。这叫什么?
说好听点儿,这叫替人刷锅。说难听点儿,就是穿了一只破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