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道:“我始终相信,每一个坏人都有他做坏人的原由,若是白念桑当初没遇上向以言,或者她便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棠儿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惜了。”
“但如果你遇到了同样的事情,遭到了爱人的背叛,你会如她那样堕落下去吗?”岳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棠儿。
棠儿想了想,摇摇头:“或许会很伤心,可我不会固执的毁了自己。”
岳浅捏了一块糕点,递到棠儿嘴边,棠儿乖乖的张开嘴巴咬了下去,听岳浅安静的说着:“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或许会杀了那个背叛自己的男人。若是一个善良懦弱的人,或许直接了却了自己的生命。可她选择了自甘堕落,你说,这怪谁?”
棠儿嘴里还嚼着糕点,没法答话。岳浅也并不是询问,也拿了一块糕点,嗅着上头散发的一股香气:“又骄傲又偏执,满心不甘却臣服于残酷的命运,将自己的委屈化成怨气,伤害自己毁了自己。”
棠儿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继续说:“可她最后同夫人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岳浅摇了摇头,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以玉石雕琢的海棠花,素雅精致。这是夏云逸送给自己的七夕礼物。
“或许她是吓唬你,那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在算计着别人。”棠儿安慰道。
“不,或者她平时会说违心的话,可是那一句却不是骗我的。”岳浅静静说道:“她一定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她也许只是想离间你和王爷。”
“她那时是满心的受伤,没有多余的力气骗我。”岳浅回想着方才白念桑那绝望的模样:“我以前总无法想象她会真心实意爱一个人,可是现在我相信了。她所说的,一生只爱一人,她做到了。”
然后,也将她带进了万劫不复之中。
“夫人,你在想什么?”棠儿看着岳浅沉思的模样,忽然有些害怕,她想若是白念桑那句话没有骗人,岳浅该离开王爷。那说明什么,王爷终有一日会伤害夫人吗?
“我在想,我该做一个自私的人。如果他要伤我,我会在他伤害我之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岳浅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冷。
苏卿然的爱情观,是爱一个人为他哭为他笑,甚至能为他死。即使那人怎样伤害自己,都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可岳浅并不如她那般盲目无私,夏云逸若是值得她爱的,岳浅会千百般对她好,可若是不值得,宁愿伤人也不要被伤害。
“夫人,你别再想了。”棠儿摇了摇岳浅,岳浅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也只是这样一说,或许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然她同夏云逸,始终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夏云逸不主动跨过来,她也不会先一步迈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僵持到合适,但终有一日会得到一个结果。
起初本只是个借口才跟着柳淑凌学刺绣,可一段日子的相处,岳浅便成了四王府的常客,微妙的是这段日子苏卿然也每日来陪夏文宇一会儿。柳淑凌有一次半开玩笑对岳浅道:“干脆让四王爷纳了苏卿然,也省的她天天两个王府之间来回跑。”
岳浅正仔细的穿针引线,听闻头也不抬回答道:“无妨,她喜欢折腾。”
柳淑凌愣了一下,见岳浅毫不自知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笑。从前她只听说六王妃嫁来夏国时,是个惹祸精,又泼辣狠毒。她现在明白了为何曾对岳浅心怀不满的夏羽,后来有一日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夸奖岳浅。
“夫人。”就在柳淑凌教岳浅稍难一些的针法时,忽然有家丁匆匆跑来禀报。
“何事?”柳淑凌手微微一抖,似乎很是害怕什么。
“老夫人……老夫人……遇到了匪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