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宁呵呵一笑,“据我所知,今天早上父皇亲口说此事作罢的。你先不要她,现在又来欺负她。岂不是有损天家颜面,父皇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夏千寒见夏千宁用皇上老子来压他,心中更气了。
“我可以不给她名分,也可以欺负她,因为,她侍奉过我的事,是事实。这宫里人尽皆知,她是我的。”
说着,他搂着她的手越加用了力。
沈珍珠本来旧伤就犯了,此刻脸上已经苍白,额间密布冷汗。
“看来,六弟是对她动了真情。”夏千宁笑着说道,眸色毫无感情。
夏千寒低笑,“难道四哥看上了我用过的女人?”
夏千宁摇头,“六弟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着六弟再做惹怒父皇的事。”
“从前四哥不就是对我的女人感兴趣吗?今日还推脱什么?只因为她半边脸长得像她,就开始饥不择食了吗?”
夏千寒带着尖利的笑说道。
一瞬间,夏千宁脸色一冷,微笑间暗藏锋芒,“怎么?你现在觉得良心难安了吗?所以,才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统统扣在歌儿的身上?”
“这是事实。”夏千寒说道。
沈珍珠听着哥俩你一来我一往的对话,虽然听不太明白,却明显感觉到夏千寒不对劲。
他浑身变得冰冷极了,甚至让她觉得如覆冰霜。
“我与歌儿,清清白白。”夏千宁一字一字的说道。
“人已经死了,你何苦又来跟我解释。”夏千寒说道。
“是你害死了她,我要你用一生的内疚自责来偿还她。”夏千宁语气凝重的说道。
“不,她死有余辜!”夏千寒身子有些轻轻颤抖。
“如果真是那样,如今你就不会对一个只是面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宫女动情了。老六,人可以欺骗天下人,却不能欺骗自己。”
夏千宁冷笑着看着夏千寒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夏千宁,你胡说!我才没有,我没有!”夏千寒气的怒声吼道。
夏千宁低低的笑声传来,“你欠她的,我会替她讨回来。”
夏千寒气的浑身都颤抖,双眸赤红,紧紧盯着离去的夏千宁。
突然,他微微一笑,冷声说道,“她即便死了也是我的妃子,你凭什么!”
沈珍珠在夏千寒怀里听着俩人的八卦,听的陷入了沉思,索性将身子完全依靠在男人身上,不适的身子轻松了许多。
突然,男人抽身而出,她便华丽丽的跌倒在了地上。
并未感觉到疼,因为她此刻心中最感兴趣的另有其事。
她挣扎着在地上爬起来,看着夏千寒低声问道,“那个......我跟那个歌儿长得很像是不是?她是你的妃子吗?”
男人眸光倏然落在她的身上,吓得她当即倒退了一步。
她想,她应该找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心情也愉悦的一天再问。
可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有些等不及。
她看着男人吓人的眼神,觉得他可能又要发飙了。
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怕他。
仿佛心里就是有那么一分肯定,她即便再忤逆他,他也不会伤害她。
此时,一队禁卫正经过。
夏千寒叫停了带刀的禁卫,温声细语的命令道,“将这个女的的双脚剁下来。”
沈珍珠好奇得很,心想,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成了这死男人的出气筒。
砍了双脚!还真是凶残。
她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没人了啊。
一个斗大的凶字直奔她的脑门子拍下来,感觉上来的一瞬间,她还未等惊呼出声,人已经被禁卫拿住。
“等等,等等!”她惊慌的喊道。
禁卫停住动作,夏千寒面色寒冽,眼角眉梢挂着冷漠。
“你不想回答,我不问就是了,你也犯不上砍了我的双脚啊?”
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觉悟了,看来你并不怎么珍惜你的命脚嘛!剁了!”
他的命令一出,禁卫当即将她按倒在地,两个人按着她的双手,两个人按着她的双腿,中间还有一个人按着她的头。
脚下一个禁卫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比量着她的脚脖子,“殿下,是从这里还是从这里?”
这一刻,沈珍珠彻底崩溃了。
当一个人被人按在案板上,眼睁睁的等着被剐杀的时候,完全与坚强勇敢贴不上边。
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与无助全部涌上来,那种痛苦简直无以言表。
她双眼瞬间赤红泣血,紧紧盯着明晃晃的那把大刀。
什么他妈的狗屁感觉,她还真是个自大狂,几面之缘而已,凭什么以为他不会伤害她?
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遍。
“就从脚脖子吧,这样也至于矮了太多。”
夏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