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荣浅顿了顿,厉景呈单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没有逃避的机会,“你向前看。”
荣浅目光扫向园里的每一寸景物,男人的气息逼近,很快在她耳际晕开,“再跟霍少弦在一起,有什么好?你们真能回到从前吗?青梅竹马又怎样,还不是青梅嫁了人,竹马又另娶,即便现在有机会再续前缘,霍少弦的女儿能接受你吗?反正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接受霍少弦,荣浅,你跟我在一起,前面可是顺顺溜溜的,你要想回头跟霍少弦重修旧好,这中间有几座山,你得先摸摸清楚。”
荣浅没有开口,霍少弦那天的话,她还犹在耳边。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够不够她忘记一段十几年的感情?
如果要她说,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霍少弦了,这话能信吗?
曾经有过的爱恋,刻骨铭心,曾经认定的彼此,如今兜兜转转后又将站在她跟前,压在他们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甘,是不是又会蠢蠢欲动呢?
厉景呈见她出了神,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荣浅和霍少弦是被他好不容易拆开的,现在还想着在一起,想都别想。
“我们还没离婚,即便你要申请离婚,最起码也要两年后,到时候小米糍都六岁,她懂事了。”
他又在威胁她!
荣浅气不可遏,“厉景呈,你别老逼我!”
“我没逼你,我给你分析分析。”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小米糍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拿来威胁我的工具。”荣浅越说越激动,小脸都涨红了。
厉景呈知道争吵没用,干脆一把抱住她,“对,她是我们女儿,”他清楚过来,言语间的威胁只会令她反感,“过段日子,我就让她喊你妈妈。”
荣浅抬起头看他,“今天吧,我们把所有的事告诉她,我想听小米糍喊我声妈妈。”
她迫切地想要认回女儿,她隐约觉得有些事即将瞒不住了,到时候,即便厉景呈不让她见小米糍,可她的女儿总会为她争取机会。
男人看到荣浅眼里的迫切,他俯身吻住她,荣浅大惊,怎么都没想到厉景呈会低下头来。
她偏头想避开,厉景呈的大掌按住她脑袋,另一手勾起荣浅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承受,急迫的吻带着渴望和汲取,荣浅听到唇舌间发出暧昧的动静,她挣了好几下,厉景呈吻得尽兴后,双手还是捧住她的脸。
他黑幽的目光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神色,她的薄怒,她的挣扎,还有她的那一点羞赧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厉景呈拇指拂过荣浅的唇瓣,“不急,今天说出来,会吓到女儿的。”
老狐狸!
荣浅想将他的手拉开,厉景呈舌尖在嘴角处勾了下,要命的蛊惑,她一见不对劲,忙推开他,“颂颂还在房里。”
荣浅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你就不怕我自己跟小米糍说?”
“你敢吗?不声不响走掉三年,现在又说想认回她,你看看女儿听不听你的话。”
荣浅气结,只得作罢。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异,孩子自然是察觉不出来。
月嫂和保姆们已经偷偷议论过关于颂颂的身世。月嫂想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盛书兰时不时给小米糍夹菜,荣浅看在眼里,一道菜摆在她手边,她生怕小米糍够不着,起身夹了一筷给她。
盛书兰看了眼,“浅浅,小米糍是不吃这菜的。”
荣浅一愣,瞬时百感交集,原来她在女儿生命中空缺的不止是时间。
吃过饭,荣浅陪小米糍玩了好一会,带颂颂离开的时候,厉景呈倒没阻拦,只说他要见孩子的时候就要见着,也不许她将颂颂放到荣家去,要不然就接回儿子,让他住在帝景内不给她见。
回家时,厉景呈送他们出去,荣浅抱着颂颂走在后面,有说有笑。
冷不丁,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顿住脚步,“荣浅,你外公死了两年了,这两年你是怎么过得?”
荣浅猛地收住双腿,人差点撞到厉景呈身上,她目露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回南盛市后,你一句没提过,你外公的事,你真打算谁都不告诉吗?”
荣浅眼里慢慢聚起防备,她别开视线,“外公年纪大了,去世的时候很安详,难道我见到个人就要说我外公走了?”
厉景呈试图从她眼里抓住些什么,荣浅看眼时间,“我真走了,还有些事。”
她一把抱紧颂颂,越过厉景呈身侧时,全身都绷起来,生怕被人抢走似的,男人看着她步履急促的离开,目光一凝。
他让人帮忙查荣浅这两年的事,已经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来到书房,厉景呈将门反锁,他打了个电话,嘟了一声后,那边就有人接通。
“喂,景呈。”
他还未开口,对方就率先说道,“我刚要打电话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