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本的北方游牧民族,后来才慢慢开疆扩土,发展壮大成北韩国。故而,现在还有许多人暗地里讽其为北蛮。
碍眼的走了,李沧遗又开始苦恼燕国诡异的“联姻”请求,“诸位卿家,对于燕国公主和亲还有燕皇求取舞阳公主之事,有何之事,有何看法,尽管道来。”
“臣觉得,此事还得等等。先弄清楚他们意图在做打算。”有个老臣,出来说道。这是比较保守的作法,但根本问题没解决,李沧遗显然不满意。
有臣子察言观色,揣度圣意,当即回道:“皇上,臣以为,和亲未必不能。不就是多个女人么,皇上后宫空虚,尚未立后纳妃,不过是个妃位,于大局并无影响。至于舞阳公主,燕皇既不介意,我大禹国又何必为区区一个女子惹大燕不快。燕国素来强横,若不顺其意,只怕届时又要大动干戈。如今十三部族之乱未平,我朝实在经不起再多的波澜!”
这臣子说的倒在是看不惯他们轻贱女子的样儿。在他们眼里,女子就在任由摆布的棋子。可以任尔操纵,利用得好,可以谋利,若用不好,弃之也不可惜。
舞阳虽常痴缠自己,到底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她还曾言不要和亲,如今却依旧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心底虽有几分同情,但云意素来不是意义用事之人,因此没有贸然表示反对。
“大燕国这是故意给我朝出难题。若答应,只怕其不答应,则显得我朝气量狭小。毕竟,燕皇不计前嫌,送公主和亲,传达了友好的意愿,又求取舞阳公主为妃,似乎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若大禹国不接受,就显得不识大体,相比之下,就显得燕国宽容大度,昭显其大国风范。这着实,令人不喜!”李沧遗沉吟半晌,纠结眉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燕国国书与大禹不过的有些误会,并表示歉意,如今想与大禹重修于好,结成同盟。朕看燕皇也不是那等大度之人,这分明是要让朕左右为难!”
“皇上所言极是。”臣子纷纷表示赞同。
云意不动神色,李沧遗神色似乎懵懂,实则眼底精芒闪现,足以表示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毫无心机。
对于他那番见解,云意也深以为然。百里嚣素来标榜大国气度,之前因为百里烟和展会之事,燕国威严大损,名声大跌。如今,他是想要极力挽回,其计。
比如,破坏大禹和北韩的结盟。
她倒要看看,百里嚣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就如前面那臣子所言,不就是个女人么,他敢送,大禹就敢收。
主意已定,当李沧遗征询意见时,云意淡淡笑道:“皇上心意,一切但凭皇上决断。”不信这黑心肝的小鬼心谓的征询意见,亦不过做做样子。看来,她这个老师,很快就“功成身退”了。
“嗯。”李沧遗托腮,沉吟道:“让朕再仔细想想。诸位卿家若是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面陈与朕。”
“退朝!”
退朝后,云意留了下来。
玉春宫,虽然李沧遗当了皇帝,但他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常来此地转转。
云意求见时,他已换了身葱绿常服,头发束一半,另一半散在脑后,愈发显得眉目秀丽,澄明如月。葱绿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轻浮,反而衬托出少年特有的青涩秀美风情。
梅花映雪,暗香浮动,他剪了枝红梅在手,轻轻把花嗅,脸上浮现纯真无害笑颜,无需刻意,已是清美如画,足可卷也。
“老师,这花漂亮吗?”他举起花枝,笑得灿烂,云意微笑点头,“很美。”
“送你!”他将花送过来,云意愕然接了,鼻尖淡淡幽香,犹自沾染着雪的清冷,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
“谢皇上赏赐。”
花也赏了,也该直入正题了,云意不给李沧遗打马虎眼的机会,当正色问:“皇上何以下旨封华殇为王?臣记得,先帝时就曾确认过,华殇并非四皇子。”
李沧遗狡黠地朝她眨眼道:“那分明是老师的诡计,朕晓得的!”
“那时皇爷爷极力反对,老师不想徒惹是非,如今情势不同,朕孤立无援,只盼着老师与四皇叔在旁扶持,也好让朕睡得安稳!”
“是吗?”云意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皇上真这么想?”
“那当然。”李沧遗扬起下巴,脆声应道,然触及她洞若观火的视线,不禁别开眼去,显得有几分心虚。
云意了然一笑,别有深意道:“皇上要知道,臣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最是受不得约束。谁若想利用臣身边的人来捆绑臣,那就大错特错。臣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挣脱这个束缚。哪怕,玉石俱焚!”
李沧遗打了个寒噤,慌忙转过脸,诚惶诚恐道:“老师,我错了!”
“皇上乃天子之尊,何错之有!”云意似笑非笑,眸露机锋。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李沧遗低下头,如同做错事情等着大人责罚的孩子,轻咬着嘴唇,默了下,又小声赔礼道:“我不该利用四皇叔来牵制师父。我、我只是害怕老师因为和宝公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