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夸父追着太阳一样,她也渴望这样的温暖。
怅然若失地看着他走远,她的眼里掩藏着一抹失落,她这会儿想起关于叶家大房嫡出三子的情况,这人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一些,可这又如何,她真是失策,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居然看上了叶旭凯这么个庶子?
一阵后悔充满心房,她咬紧下嘴唇,直恨自己有眼无珠,太过着急去勾引叶旭凯,如果她嫁的是叶旭融,那么她在叶家的地位就仅次于林珑,要取而代之就更容易。
“二奶奶?”
身边的大丫鬟看到孙思琪的身子摇晃,忙扶着她轻声问道。
孙思琪一把推开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她恨不得捶胸口,任由后悔在啃噬她的心。
叶蔓籽远远地看了眼孙思琪离去的身影,用手肘撞了撞兄长,“二哥,你刚才与她说什么?”
“哪有说什么?”叶旭融板着脸道,“籽儿,你可别瞎猜。”
“得了,你与我一母同胞,还不至于这么没眼光,那女人心机深得很,你啊,还是离她远点为妙。”叶蔓籽噘着嘴道。
不用妹妹说,叶旭融自然也不会与孙思琪这庶嫂有所往来,他可不想沾上一堆是非,嫂子与小叔子本就不应该亲近,这也是他平日没事绝不涉足南园的道理,对待长嫂自然要敬,至于这二嫂,当她透明便是。
孙思琪回去后一连好些天都精神恍惚,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连叶旭凯与那三个美貌侍女打情骂俏,她也没有出声呛过,她在哀悼自己还没开花就注定凋零的爱情,这是生平第一次,她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叶旭凯正乐得没人管他,对于妻子的反常并未放在心上。
叶蔓露一次也没有与孙思琪会过面,两人就似并不认识对方一样,所以叶钟氏和林珑也没有抓到实质的把柄,仍旧是心中有所猜测罢了。毕竟一个忙于办年货准备过大年,一个被孕吐折腾得够呛,自然就把这事缓了缓,一切等年后再办。
踏过了十八岁生日,林珑很快迎来新的一年,这一年她并没有进宫参拜,毕竟以这样的身子在寒冷的天气中进宫参拜,那几乎可以折腾去她仅剩的半条命。无论是叶钟氏还是叶旭尧,都一致同意她呆在家里。
林绿氏在除夕前就回了林府,毕竟是林家的当家主母,可不能在叶府过大年,这不合规矩,所以大年初一,林珑只是与俩儿子一块儿过,婆母早就下过令,不许亲戚打着拜年的名号来打扰她清静。
对于孕吐,这大半个月来,她已经习惯得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皇宫,苏梓瑜一身皇后朝服,显得端庄又明艳,生过小公主后,她身上的气质柔和了许多,不再如初回宫那般凌厉。
痴痴傻傻的太后露了一小面后,就被人扶着回去寝宫,如今的太后已没有半分昔日的威严,又瘦又干神情又不好,总之整个人只剩个躯壳。
处于贵妇群中的叶钟氏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以前,她还是颇得太后宠爱的,不过自打太后想要她儿媳妇的命后,她对这老太后再无半分敬畏之情,也懒得装面子般去讨好她,这一来违心二来又没有意义。
一群贵妇没有一人过多地关注太后这昨日黄花,反正没有权势的人在后宫就是那般不起眼,纷纷笑容满面地向苏皇后恭贺新禧,顺带称赞小太子和福安公主,这可是帝后的心肝丁,可怠慢不得。
近两个月大的福安公主在苏梓瑜的怀抱中吐着幸福的泡泡,她好奇地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靠近她,只是还小没能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笑着流了一串口水。
“妹妹,脏脏。”小太子拿着明黄的帕子给妹妹擦口水。
这一幕看得众人的眼睛都直了,帝后两人都是好长相之人,自然这子女也不差,所以这画面看来相当的养眼又温情,谁说帝王家没有爱的?
苏梓瑜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母爱,这俩孩子几乎是她的命。
接受了贵妇们的参拜后,她这才把叶钟氏单独留下。
“珑姐儿怎么没来?”她在人群中寻了许久,都没见到林珑,这心自然就记挂上了。
叶钟氏叹了口气,把林珑被孕吐折腾的事情道了出来,“娘娘不知,她现在看着就让人心疼,臣妇如何还能让她进宫来?”
“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本宫?”苏梓瑜面色不愉,她这段时间忙于照顾两个孩子,倒是疏忽了林珑,可不代表她对这义女就不上心了。
“初初开始想着不碍事,后来请太医前去诊脉也没有办法止了这孕吐,就没敢报到娘娘这儿……”
“糊涂。”苏梓瑜训了一句叶钟氏,随后想到这人还是林珑的婆母,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脸色才柔和了一些,“这事本就不该瞒着本宫,你们啊,真是让本宫说什么是好?”
叶钟氏低垂着脑袋,她怎好到苏皇后的面前大声嚷嚷自家媳妇的症状,就算是义母女,终归也还是君臣关系,当不得真正的母女关系看。
苏梓瑜也不好真的发作叶钟氏,好一会儿才道:“本宫今儿抽个时间到你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