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是第一次见到祁照,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大晚上的过来商量事情,要么是什么紧急的事,要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
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沈阙舒心地趴在黄花梨木长榻上的软垫上,对隐约传过来的谈话声耳充不闻。
良久,那边终于谈完了事,祁照板着一张冷脸,似比来时还要严肃,匆匆走了。
秦辞玉召人过来洗漱,一切完成后已经不早了,上榻熄灯睡觉。
黑暗了传来沈阙温顺的呼吸声,大概已进入了梦乡,秦辞玉却连连翻身,清醒地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
刚刚祁照来跟他汇报,追捕秦肆玉的属下青覆已数月,与之周旋,却迟迟拿捏不下。那属下也确实胆识过人,在外逃亡数月,连东秦国界都出去过,来来回回,四处逃窜,最终竟还是逃回了秦城。
若是他回到秦肆玉身边,向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一切都会变得麻烦至极,甚至数年艰辛忍耐顷刻毁灭,万劫不复。
秦辞玉烦躁地再次翻个身,皱紧的眉头抽痛着他的脑神经。
忽然,屋顶传来微不可闻地一声轻响,浓重的杀气扑来,重重堆积,随时可能铺天盖地地爆发。
秦辞玉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