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闲话惹的。
“苏杭主任主持节目的水平可谓出类拔萃,大派大气,有亲和力,有说服力,这是我们《黄金时间》栏目组的福气。”
灯光师大老刘像是随声附和,又像是要弥补什么。
音响师王冲心里佩服的话一大堆,只是不大会表达,说了句:“苏杭不错。”再也没有下文了。
此时,无论提及多少遍贺苏杭的名字,谁也不会再和风流韵事联系起来了。
巴日丹从一号演播大厅出来,风风火火地穿过走廊,抄近路走消防通道的小门,径直去了新闻中心。贺苏杭办公室的门并没有上锁,巴日丹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同时传到了贺苏杭的耳边:“荣台有好消息告诉你,他现在一号演播大厅。”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向大嗓门高声调,可一到贺苏杭面前,就像被刻意训练过的,变得柔声柔调,好似温婉的淑女。
贺苏杭说马上就好,她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窗外。窗外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纯洁的世界,是一个没有被人为的精神污染的世界。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轻轻的,柔柔的,犹如春姑娘轻盈的脚步,唯恐惊扰了人们的心绪。空气中弥漫着头茬月季花的芳香,忽而甜甜的,腻腻的;忽而淡淡的,爽爽的。就像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可以令人陶醉的,也是可以令人抖擞精神的。所以,在夜幕中来来往往的人们都会嗅上几口空气中的芬芳,不管你是刻意的,也不管你是心不在焉的,就像一号演播大厅有关贺苏杭的风言风语,无论你爱不爱听,都会灌给你的。
巴日丹催促贺苏杭速度快些。贺苏杭说:“我晓得了。”
她起身换上服装,对着镜子重新打理了发型:“荣台要讲的好消息不就是省长有批示下来吗,柳秘书已在电话里告诉我了。”
她看了一眼巴日丹,又说:“依我看,《黄金时间》的收视率远不是现在的水平,还会有一定的上升空间。”
“你……”巴日丹用手指理了理自己不能再短的头发,多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接近一号演播大厅时拉住了贺苏杭:“你真的跟省长关系好的话,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炫耀吧。”
“你讲什么呢,什么大张旗鼓?什么炫耀?”贺苏杭背对着一号演播大厅,微微一笑:“巴日丹啊,巴日丹,别人不了解我,我们俩是无话不讲的好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最近一段时间,只是节目上的一些问题,需要省市政府的支持,所以,我仅仅是代表新闻中心《黄金时间》栏目组,再说的大点,我是代表大河电视台跟省长有所接触的,纯属正常工作关系,你可千万别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