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套衣裳,仍旧是一套连衣圆裙,但颜色换成了天蓝。而且,裙裾的长度稍微短了一些,刚好覆盖住那葱白一样的膝盖,在裙裾的里面是白色的数道繁杂褶皱,正好将裙摆撑开。在白色的内衣礼服肩头,同样是一圈直立的褶皱,蓬松地遮蔽了肩头和胳膊。整齐的刘海低垂在额头上,两道调皮的辫子整好对称地分布在头发后面的左右两旁,用同样是一个色系的天蓝色带子扎住,并打结成蓝色蝴蝶地模样。
“这……”艾利猜测不出莉娜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这令他非常为难,可自己能够报答这救命之恩的,能有什么?除了痊愈之后死心塌地地为萨罗伊姆公司服务,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做的了。他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其实很简单——”莉娜那带着狡黠笑容的脸庞凑了过来,“我只需要你这个人。”
“咳……”如果艾利此时正在喝水的话。肯定能够喷出好几米远的距离。他想起了莉娜的那个恶狠狠的誓言,现在,他算是落在她的手心了。
“怎么样?愿意吗?不过即便你不愿意,现在也已经是我的人了。”莉娜用一种独断专行地霸道口吻说道,“我可以随意摆弄你的身体,不是吗?我可以捏你的鼻子——”两枚小巧温润的白腻手指捏着艾利的鼻子晃了晃。
“摸你的脸——”两只小小的手左后覆盖在艾利的脸庞上略微粗暴地摇了摇。
“揪你的耳朵——”艾利的耳朵又被使劲儿地朝两边扯了扯。
“吻你的嘴——”
艾利赶紧把嘴唇闭紧,可是仍旧晚了。
“唔……”一只丁香小舌如同刚出生的小动物一般柔柔软软地伸进了他的嘴腔里面,略显笨拙地把他的舌头卷了出来,吮吸了一番,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感觉似乎还不错……”艾利回味着刚才那种异常的触觉。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想再来一次。
可是。这似乎是我的初吻。——天哪!艾利的眼睛一闭。没想到初吻竟然就这样突然地被这个小丫头给掘走了。真是有点太不像话。
他的脸颊竟然羞耻地泛上了一丝红晕。
“吧嗒,吧嗒……”莉娜直起身子,咂摸着嘴唇,“原来接吻的味道是这个样子的。像是在吃米豆腐。”
“我的上帝。”艾利心中想着。“没想到竟然也是这个野蛮小丫头的初吻,那我到底是赚了还是折了?”
两个人忽然都羞涩了起来。在目光不经意交错地瞬间,又慌忙地刻意转移出去。
“我……我去找医生来给你换药。”莉娜红着脸跑了出去,一串悦耳的银铃声越来越远。
“吁……”艾利长出了一口气,平抚一下心头的涟漪。
“没想到我还活着。”他想到,“这虽然是一件幸事,可是,萨罗伊姆公司能容留我这个废人在这儿呆多久?”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头扭转到一定的角度,看到了一面镶嵌在墙壁里面的镜子。在那个镜子里面,一个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无论是脚端还是手指,都被白色的医用绷带缠裹,只留下一张还算干净的脸庞。
他清楚自己身体所受到的严重创伤。肋骨至少断了五根,巨大的撞击和骨折所形成的骨刺对内脏的穿透都造成严重的内出血。体表因为撞击和铁笼子粗粝毛锋的切割,导致皮肤撕裂,皮肉绽出,这是表皮外伤。另外,还包括右下肢的骨骼,以及上肢的脱臼,这都是严重的骨伤。在床上休养两个月能够站起来走动,就已经是奇迹了。难道就呆在这里让那个公主一样的小姑娘照顾自己两个月?
老伊姆根本就不会让他呆在这里,这不符合公司的利益。武夫和其他学员更不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已经让武夫在众人面前大丢了面子,其他学员也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竞争一名狩士的份额。当牵扯的切身利益的时候,他们是不会顾及曾经的情面的。自己不仅没有强大,而且成了一个连身体都无法动弹的废人。而更为让他的心犹如道道淋割般滴血的是那个曾经他信誓旦旦要永远保护她的女孩儿,此刻也不知道身处何处,甚至是生死未卜。
所有的忧愁和烦乱一齐朝他涌了过来,犹如满月时的海潮,一遍又一遍地侵蚀着他疲惫不堪的意识防线。
医生的到来冲淡了尴尬的气氛。艾利得以仔细查看这个房间,这个时候,他看看清楚先前看到的那蓝色天空和白云其实是天花板上面的彩色壁画而已。这显然是一间少女的闺房,天花板以及墙面上的壁画,窗台上所摆放着这个时代最为名贵的花朵等等,都代表着一种华贵的奢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莉娜自己的房间。
“哦,终于醒了。小姐,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他的生命已经无虞。剩下的时间只需要调理才是。”医生彬彬有礼地向莉娜说道。
“那……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好呢?”莉娜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个得看他自己的体质了。好的话,最快两个月,如果不顺利,恐怕得半年之后才能恢复。”
莉娜蹙紧了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担忧的神情,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