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对现在这混乱的局面却手足无措,对了如果猫咪老师在的话或许就知道些什么了吧。这么想着的他就听一旁的田沼得意地说道:“斑么,如果是那家伙的话也没法拿我怎样呢。”这语气好似很熟悉斑的他对夏目投去不明意味的目光,其中蕴含的意味夏目并不明了,但是能够确定的是这家伙摆明着不是在想什么好事。这么一大清早的猫咪老师一定又在哪儿闲逛了,所以要制服附身在田沼身上的妖怪或是鬼魂的话只能靠自己了。看山口被压制住的夏目在心里自我暗示着,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就凭你这么瘦弱的身子能把我怎么样呢,夏目?”用力牵制住山口不让她有所动弹的田沼很是讽刺地一笑,这两个小鬼对自己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田沼显然不是田沼,名字是透,也就是照出人心的镜子,读心术是他的技能。那么也能想得通为何他会如此狂傲了,能够读取他人的心思,固然就觉得所有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包括大妖怪斑。山口和夏目的心思就跟不用提了,这也是为何他能躲开被称为狂犬的山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拳打脚踢了。再加上本身就是个妖怪,那么自然在体力上也胜出常人一筹。
所谓的镜子就是折射出一切事物的原型,将事物的本质暴露出来。没有自己的原型,只是拷贝他人,效仿他人,就连名字好似也不重要了。正是因为如此也会使得他显得很是寂寞,因为只会一味的模仿,却不会有自己的意识。透可以寄宿在任何的镜子中,也可以通过镜子来附身于人的身体。但对此他早就腻了,模仿他人,读取他人的心思,然后就没有可做的事情了。偶尔的恶作剧也好,一时的玩乐也好,他都腻烦了。就像人对新奇的事物有好奇感一样,妖怪对人这一生物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通过读心术,他逐渐发觉人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他们很是阴暗,几乎所有人都有令人畏惧的一面。再好的善人也会有令人惧怕令人难以接受的丑恶的一面,若是每次都看到这么一面的话,任谁都会觉得恶心。久而久之他开始厌恶起人类了,不想出现在镜中,不想折射如此不堪的人类。与其说他讨厌人类,还不如说他害怕人性这一东西。
就在他的这种心情越演越烈的时候,少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心声和嘴里所发出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就像是和弦一般让他为之所动,虽然这话说实话内容没好听到哪儿去。“去死吧那群混蛋,我绝不会再输了!”学校的镜子中所照出的是一个脸上绑满绷带的少女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全身是伤的少年。少年拉了拉少女的手,很是心疼地说道:“山口我们回去吧,今天就回去吧,好么?”被称为山口的少女甩开少年的手,一拳砸上一旁的白墙道:“你难道就没有不满么,他们这么说你!”少年默默不语,可即使是如此透还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扯谎鬼,夏目!”
“娘娘腔,夏目!”
“如果你不和山口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多好,就因为她你受了不少苦吧。”
“你们两实在是太嚣张了吧!”
一句句的心声划过了透的耳旁,被欺负了么?“山口,疼。”少年哭着拉着少女的手,但是心里的话却是“很疼吧,脸上的伤也好,身上的伤也好都很疼吧。”之后少女则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很是自信的说道:“没关系兄弟,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又是和弦一般的话语,透觉得这两个小鬼给他的感觉并不差。“疼,山口,疼,别拍了!”这次少年那里也合拍了,只不过这是因为肩膀被少女拍的太疼才发出的心声。之后透会游走在校园里的镜子之中,为了好好观察这对有趣的小鬼头。但可惜的是没过多久,他就没再见过这两小鬼头了,原因他并不清楚。
普通的人回顾及在他人心中的形象,所以心声和嘴里说的话是永远无法合得上拍的,正是因为如此,透讨厌这样的人类。每次都尽说些好听的话语的人类,内心却是如此的阴险,这种过度的反差让他感到很是作呕。可这两个小鬼的话语却并非如此,少年的话很少,相反少女的话则是偏多。就是这样的两个普通的小鬼,说出的话和他们的心声却很是有趣,总是说着脱线话语的少女和一直扮演吐槽角色的少年,堪称完美的搞笑组合让透觉得甚是滑稽。
因为当初观察他们的时间是一周,一周内女孩的脸上都是绑着绷带,导致他看不到女孩的长相,只记得女孩的眼神很是凶狠,还有那头绿色的长发。少年的话则是清秀的长相,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女孩子。两人的名字他倒是知道,夏目和山口。之后透就一直躲在田沼家里的镜子中,直到田沼用他微薄的灵力将他召唤了出来。一切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所有的相遇都归于必然,透与夏目和山口的相遇也属于此类。
可是时间是很残酷的事情,透在躲避在镜中的那几年渐渐地忘记了两人的名字,只留下一个非常模糊的记忆。在他看来他附身于田沼只是一时兴起,纯属偶然,只是想出来玩玩而已。遇到这个名为山口真寻的少女和夏目贵志的少年也只是碰巧,可当他觉得事情开始逐渐向自己熟悉的方向开始发展的时候,他就有种莫名的感觉。长得像女孩子般的少年,他名为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