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喘息。
照例在棚中巡视一遍,回到营帐时已经过了子时。
帐中透着昏黄的光亮,清冷的身影映射在帆布上,被放大。
连着小半个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伤兵身上,对他倒是关心极少,即便每夜仍旧同个大帐休息,却也很久没有好好看一看他的面孔,想起前几日同左冷一行离去前留下的那个眼神,刚刚升腾起的一丝心疼与思念顿时烟消云散。
掀开帘子,轻手轻脚溜到他身后。
“别碰我,满身药味儿。”
悻悻收回手,转而拿起砚墨,想要来一出红袖添香的戏码,却失手将墨水溅了他一身。
迎上他略微嫌弃的眼神,委屈的低下头,扶上手腕,那里今天煎药时不小心被烫伤了一大片,稍微一动便疼入骨髓。
“过来。”
看了他一眼,满满蹭过去。
手腕被抬起,他的手指正巧按到伤处,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还算聪明,没有将那些生魂灵、肉白骨的药丸弄到医棚里。”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命数,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去逆天。”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撩开我的袖子。
“怎么会留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