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怪不得,原来本宫已经有两年零一百三十五天没有出过宫门。上一次下山还是送我唯一的师兄回本家,本想学那些文人骚客搞些文艺点儿的折柳送别,结果转了一圈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有发现半点儿绿杈杈,那时才幡然醒悟,原来外界所言并非尽是虚妄,我霾山真是寸草不生之地。
看着像躲瘟猪一样捂着鼻子跳的远远的玉遥,我上前几步拍拍他的肩膀,那种深受洁癖之症毒害的人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后来觉得这个动作不足以充分表达我的歉意,又体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抹去他眼角翻滚的泪花,心满意足的甩着衣袖下山放风去也。
悠哉哉行走在山间,脚下荆棘遍布虽划破了我的衣衫却丝毫没有浇熄本宫主的热情,一位伟人不是说过:世间本无路,走得多了便成了路。
一边啃着从宫里顺来的果子,一边欣赏沿途灰扑扑的风景。满意的点点头,现如今能数十年保持一致的都是该获得赞赏的。
说时迟那时快,“噌”的一声跳上最高的一颗矮树,盯着自己脚尖看了半晌依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本宫反应敏捷,半个脚掌就要祭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