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又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夫人生这么大的气。
老夫人瞪着他正想将满肚子的火气发出来,偏巧这时二夫人也随了香莲过来,因着路上二夫人已经问过香莲事情的经过,所以一进福安堂后,二夫人就很是老实的跪在了地上,嗑头认错:“娘,都是媳妇的错,还请娘莫要再生气了。”
见柳氏这般主动认错,云景天也心知这次的事情必是很严重,当下就看着老夫人问:“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氏她做了什么?”
老夫人愤怒的看了二夫人一眼,转头吩咐赵妈妈:“红英,你把长公主的话说给侯爷听。”
赵妈妈上前,一字不落的将于嬷嬷的话又说了一遍,云景天也是越听这脸色也就越难看,听到最后那些污蔑之话还是出自云若星的嘴,他便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脚就踹倒了跪在地上的二夫人,同时嘴里也恨恨的道:“你这愚妇,你想要寻死自己拿根绳子去,为什么要拖累我整个云家为你陪葬。”
二夫人被他一脚踹在了心口窝,只觉得一口腥气就涌上了嘴边,她忙费力咽下那嘴腥气,心中恨老夫人庇护云愫心的同时也恼恨云景天太过薄情寡义,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竟是不给她脸面!
可是她也很清楚,不管她心中有多恼怒,这会也不能发作出来,当下她匍匐在地上凄然道:“侯爷,星丫头她也只是一时无心才会失了语,都是妾身教导无方,妾身自知有错,侯爷您要打要骂妾身都甘愿受了,只求侯爷和老夫人莫要生星丫头的气。”
在这个节骨眼,她不敢将所有的过错抱揽在她自己身上,只能将云若星给推出去,她笃定,老夫人和云景天不管心中如何的气愤,却是不会舍得责罚云若星的,好歹星丫头也即将成为四皇子的侧妃,老夫人和云景天又怎么舍得责罚呢!
果然,一听她将云若星扯了出来,老夫人和云景天的脸色就变了一下,云景天收了脚,朝着老夫人闷闷的道:“娘,柳氏她疏于教导,您要如何罚她儿子都没有异议。”
老夫人在心中掂量一番,柳氏怎么说都是星丫头的亲生母亲,这桩事也不宜闹大,闹大了没脸面的只会是云府不会是别人,当下也只好无奈的挥手:“柳氏,长公主既然送来了《女戒》,这三天你就在小佛堂好生领悟领悟。”
言下之意就是禁了柳氏三天的足,让她去小佛堂抄写《女戒》,这样的惩罚可算是轻的了,云景天倒是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有多心疼柳氏,而是担心若是老夫人从重惩罚柳氏的消息一旦传到信阳侯的嘴里,原本就黑了脸的信阳侯还不知道做出些什么事情出来,如今只是禁足小佛堂,相信信阳侯就是知道也不会太过生气。
然而他心中满意老夫人的惩罚,二夫人却不满意,她跪在地上悲悲凄凄的道:“娘,侯爷,妾身疏于教导甘愿受罚,可是一旦妾身受罚一事传扬出去,妾身担心星丫头她如何承受?还请娘和侯爷看在星丫头的份上,妾身禁足一事不能外传。”
她嘴里是乞求不能将她受罚禁足一事外传,可这整个侯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又如何能管得住每个人的嘴?
老夫人心里明知二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她又不能否认,柳氏所说言之有理,身为云若星的嫡母,柳氏的言行举止的确对云若星有所影响,若是柳氏受罚禁足的事传扬出去,对星丫头多少是有些不利的,眼下这个节骨眼,的确不宜有什么丑事传扬出去。
想到这里,她无奈的挥手:“念在勤劳执家的份上,这三天你就在泽安居安心养病。”
这般改口,虽是禁足却是将她禁在她自己的泽安居,而且对外是以养病为由,这可比受罚禁足抄写女戒要好听太多,二夫人忙嗑头跪谢,老夫人却又冷冷的道:“柳氏,这次就念在星丫头的份上饶了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二夫人心中暗恨,嘴里却是一派恭顺的:“娘,媳妇再也不会了,请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