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清净下来,谂市没有了身边两人的依靠,歪歪斜斜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拽着酒杯喃喃自语着要往嘴里倒。
周亦雪忙冲上去,一把夺过他的杯子,心里冒出股无名之火,将杯子扔得远远的。
谂市一下子歪在周亦雪的肩膀上,双目朦胧,媚眼如丝,唇含淡笑,话语娇柔:“喝酒,我还可以喝很多酒。他们为什么走了?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
说着整个人散了力气,眼皮垂下,睡眼惺忪,无力地搭在周亦雪身上,重复的话语低得近在身侧的周亦雪都听不大清楚。
“不用喝了,我来告诉你答案。”周亦雪凑到他耳边低语,随之将他扶起弄到床上躺平,准备起身弄块湿毛巾给他擦擦脸,还没站起来,就被谂市用力拉住胳膊,整个人完全失去重心地倒在了谂市身上。
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衫仍旧能够感受到他滚热的身体,浓浓的酒香附和着他自带的清香,叫人沉迷。
谂市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拽着周亦雪的胳膊,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诉说了无尽的诱惑。
看着身下这张红潮满脸的人儿,周亦雪顿觉全身发热,心跳加速,仿若下一秒便会跳出口来。
“告诉我。”谂市声音略提高些,双臂爬上周亦雪的肩头,绕到他的脖颈,猛地一用劲,将周亦雪的头扯到自己胸膛处,喃喃询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周亦雪的脸和谂市的胸口隔着薄衫来了个亲密会晤,大脑顿时充血,整个身体燥热地沁出细汗。
谂市得不到回答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在床上不耐地扭动起来,双手也从周亦雪脖颈处松开,周亦雪被捂住的头得到解放慢慢从他身上坐起来,挪到床角深深地吐了口气,才勉强将内里的浊气吐出来。
缓了片刻神,没听得谂市自语,偏头看去,如果周亦雪是名色狼或色女,定鼻血满地。
酒精引起的燥热的作用在谂市身上发挥到了极致,他不耐地拉扯着身上的腰带,已经成了死结的腰带松垮垮地围着,上衣已经散乱,露出白皙精致性感的锁骨,顺延而下的便是瘦削但肌肉结实的胸膛,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两个小红樱桃,在亮如白昼的房间里真正是秒杀眼球。
“啪”终于在谂市大力拉扯下,腰带成功断裂,被扔掷于地上。
“好难受。”谂市双眼微睁开,神色有些痛苦地念叨着。
周亦雪看清楚情况,只觉得身下涨得难受,想然谂市此时也是这般的感觉。
见得谂市眉头皱得更加难看,周亦雪狠狠心,终于下定决心:“阿市,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心神合一?”
“好……”半晌谂市轻轻地回答。
周亦雪爬站起来,将床边的围帘拉拢,关严实,慢慢地躺到谂市的身边,伸手向下。
耳边传来谂市急促的呼吸声,手里的火热越加坚硬,周亦雪觉得自己也快要爆炸了,但看得谂市慢慢舒展开来的面容,终究深吸一口气,深深压下自己的不适,但手里的动作越加快速起来,娇媚的轻喘之音在房间里弥漫。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谂市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周亦雪下床来用水洗净自己的双手,又环顾番房间,出的门,片刻又端了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进来。
谂市梦见了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经历,那时和柳池雅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已是海蜃阁的当家之人。
除了柳池雅,任何人都走不进去他的心房。直到有一天,他从封闭的练武房里出关,独自走在海蜃阁后山的竹林里。那时已是下过雪的冬日,厚厚的积雪堆在碧绿的高大竹子根部。
谂市便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闭上眼睛冥想。
一双手从边上轻拍拍自己的肩膀,随之是一个好听的声音询问:“喂喂,你没事吧!”
当那温暖的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时,谂市突然睁开眼,四周很白,白得眼睛看不清楚面前的事物,只知道有团白影弯腰站在自己面前。
很快谂市双眼恢复正常,也终于能够看清楚面前的人。
一个年纪相仿长相秀气的少年,一身白衣,一闪而过的诧异和笑得眯成月牙儿的双眸。
“原来你还活着啊!吓死我了。”白衣少年站直身子欣慰的说道,“天气这么冷,马上要暴风雪了,你怎么一人坐在这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谂市并没有理他,能够悄无声息地站到自己身边的人,是与自己不分上下的人。且定不是海蜃阁之人。
想着自己站起来,往来路去。
“你要去哪里?这里可是魔教之地。不能乱走的。”少年在身后告诫道。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谂市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顾离开。
白衣少年想要跟上,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渔网,几个起伏跳跃躲闪,将那些突至的暗器搅在一起,等在看去时,谂市已无踪影。
此时梦醒了,谂市坐在床沿上,头有些痛,用手轻捶捶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