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议论起粮食的问题。仓库里的存粮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但是过去运粮的方法现在又行不通,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家提出各种建议,却大多是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以躲避丧尸为主,比如挖地道,可是这个提议竟然还有人认可了!
我坐在那里实在憋不住了,立刻对这个想法提出了疑义:“养殖厂和村子的距离最起码有六七百米,挖地道要挖到何年何月?何况运完一个房子的粮食,换下一家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还要挖?那不成了蚂蚁了?”
于是那些人又开始赞同我的说法,表示挖地道计划的不妥。突然那个提议的人问了我一句,“既然你说这方法行不通,那你跟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啊?”
这个提出建议并反问我的人名叫朱启辰,小名启辰,今年和我同岁。初中念完就辍学了,在家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打架斗殴,便是和成年人赌博。虽说他在做人方面还讲点义气,但我对他印象还是特别差,他也不怎么喜欢我,见面打声招呼便互不理睬。那天阻止强子进来的,其中就有他。因此,我对他的态度更加否定。
听到朱启辰有些逆反的语气,我头也没抬,夹起一块儿肉放进嘴里,使劲儿地嚼着。“我有办法,但是你会听我的么?”
“有办法?”村民们的眼光立刻聚集到我的身上,诧异地望着我。朱启辰也放下了筷子,有些将信将疑地瞅着我,“那你说来听听。”
我喝了口水,撂下碗。“我的办法就是杀光村里的丧尸。”
我的话立刻把在座的每个人震住了,他们似乎在用惊恐的眼光告诉我,这绝对不可能。
小浩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脖子上挂着那副仿真望远镜,那是他爸爸在他过生日时买给他的,现在他自愿成为了我们的“侦察兵”。
“不好啦!不好啦!”小浩大声喊着,“村里来了几个人,被几十只丧尸围住啦!”
于是议论声又开始了,有人同意搭救,有人表示犹豫,主要原因还是强子和大海的死。按照他们的方法,便还是到村口吸引丧尸注意然后再搭救,但是如今能跑的强子和大海死了,似乎再没有人敢去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一时间众说纷纭,却没有人站出来营救。
我仿佛又看到强子死时这帮人的嘴脸,再次火冒三丈,“再讨论人就死了!你们见死不救,我去!”于是我爬上墙头,用小浩的望远镜望去,总共有二三十只丧尸,从几户院子里涌向街道,街道上有五个人,四男一女,他们正在拼命地逃跑,丧尸紧随其后。看来这个节骨眼儿,引开丧尸的方法绝对行不通,因为他们是朝着养殖场的方向来的。
突然,我发现其中一个男的很眼熟,他一边跑一边张弩搭箭,因为跑的太过慌张,大多射偏了。
我赶忙从墙上跳下,猛地向前冲去,手里的大刀斜持身后,刀尖触地,磨得砂石吱吱作响。突然听身后有动静,发现老大也提着战锤,在后面跟了过来。长久的历练,让我们的奔跑速度快了很多,手提重器却轻松自如。
已经冲到了五个人面前,大声喊道:“你们快跑!我俩掩护!”于是那四个人急匆匆地跑开了,当后面持弩的人转过身的时候,我们彻底吃了一惊——“赵大哥!”
赵猛站住了,诧异地看着我们,“这么巧!是你们!”然后一支箭射了出去,一只丧尸砰然倒地。危难时刻,我们来不及闲叙家常了,于是拿起武器,跟丧尸搏斗起来。
赵猛将鞘里剩下的几支箭射光,几只丧尸瞬间呜呼,然后抡起板斧狠狠地劈倒迎面扑过来的丧尸。老大的战锤猛烈地挥舞着,如疾风骤雨,所击之处,**四溅,血雨纷飞。我提着大刀冲到了最前面,向着一只高大的丧尸横着猛砍过去,刀光像闪电一样迅快,丧尸竟然被拦腰斩断,可能是它身体腐烂所致,也可能是艰苦锻炼的结果,总之,锋利的大刀在丧尸群里勇猛地斩杀,所向披靡。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二三十只丧尸全部被消灭了。我提着刀,望着遍地的尸首,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和丧尸大战了一场,战的痛快,战的酣畅!
赵猛挎着弩,将板斧重重地拄在地上,稍有疲惫地望着我们,“你们兄弟进步神速啊!”
“哪里啊,那是赵大哥指点的好!”我和老大提着武器,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珠,相视一笑。
夕阳的余晖绚烂夺目,耀眼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大地。霞光中走过来三位勇士,他们英姿魁梧,铁骨铮铮,并身而行。大刀、战锤、板斧,横挎于肩,谈笑风生,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围墙上站满了人,他们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三个人,搏杀二三十只丧尸,这一战果足以让他们感觉是赫赫的壮举。
回到厂里,我们当初相遇的几个人便又重逢了,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聊了很多。当然,小瑞还是要作为评论员兼粉丝使劲儿地吹捧赵猛一番,他的夸赞不是随口说说,他的的确确是赵猛的铁杆儿粉丝。他的满腹赞美和“搔首弄姿”使得赵猛着实招架不住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