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精神处于一种兴奋之中,自然没有颓废之像。
卓宁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看着银星熠道:“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星熠,你当然不愚蠢,还相当精明,所以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一旦认定了,就轻易不会改变。我只是希望,你就算是真的要自杀,也先去云姑娘说的黑钰观看看再做决定。”
银星熠立刻恭敬地道:“那是当然,师傅。今天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他的语气是那么真诚,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话了。
可惜卓宁和回澜却依然没有相信,回澜对黑白无常拱手道:“我在这里郑重地拜托贤昆仲,既然带银星熠的魂魄去冥界并不是你们的任务之一,不会让你们在阎王面前交不了差,你们如果发现了他的魂魄,请一定将其带会仙界中。”她的话其实有一大半是说给银星熠听的。雷德暗赞回澜聪明,同时也放下了大半的心事。
白无常失笑道:“小姐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不会让银星熠的魂魄在冥界多停留的。不过,我看银星熠的精神目前真的很愉快,生命力也没有衰退的迹象,横看竖看也不像一个打算自杀的人,小姐和公子可能真的是白担心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兄弟就告辞了。”
回澜笑道:“让我送你们兄弟一程吧。”陪着黑白无常离开谈话的厅堂。
银星熠知道回澜又有花招了,黑白无常是突破结界来的,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哪里需要回澜送?
黑白无常离开后,雷德又去忙了,回澜送走黑白无常后和卓宁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银星熠。
银星熠在感激他们对自己爱护的同时,大觉心烦,更有些啼笑皆非,无奈地道:“师傅、师母,你们不用像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吧?我的本事和你们差了那么远,还有黑白无常做你们的后盾,我再怎么蹦达也跳不出你们的手掌心。”
回澜扬了扬眉,淡淡的道:“那可不一定。你能否认你现在正在想着去冥界的方法么?”
银星熠无法,道:“既然你们一定不放心我,那我们现在就去南海的黑钰观吧。只要证实了云姑娘确实是乔娜,我再也找不出需要去冥界的理由了。”
卓宁道:“黑钰观不近,又在我们不熟悉的海底,情况我们很不明了,云姑娘暂时还不算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知道会看见什么,遇见什么,也不知道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同时你也还是可能认定那是我们安排好的,从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不只担心你,还担心张虎。他春节回家后,就一直没有消息。白大哥现在去找他了,我们想等有了张虎的消息以后再走。你如果要做,在路上和在洗剑园是一样的。”
银星熠现出一个潇洒悦目的苦笑,道:“师傅、师母,你们对自己更是有信心,一旦认定了,怎么也不会改变了。你们想过了没有,我真要做什么,你们防得了我一时,还能防我一世么?既然师傅把黑钰观说得那么凶险,我必须加强自己的功力,要去打坐了。”就在卓宁和回澜地陪同下,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也不看卓宁和回澜,平静地在平时练功的木榻上盘膝坐下。
卓宁和回澜默默地在银星熠的对面坐下,担忧地盯着银星熠。因为他们都清楚的感觉到,银星熠虽然摆出了练功的姿势,其实身上没有一点真气运行的迹象,显然并没有练功。银星熠的话很对,他们防得了他一时,还能防他一世么?但他们难道就由着他做傻事么?
回澜首先传音给卓宁:“我真的有点矛盾,又想借着这次机会,再和星熠神秘的保护者较量一次,又怕星熠有危险,很想就这么让他去冥界好了,反正有黑白无常照应着,只是去一会儿,并没有危险,这样放任他自己动手,还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激烈的手段,反而有不可预知的危险。那个神秘人只要还肯和星熠接触,我们早晚有找出他的机会来,实在没必要让星熠冒险。”
卓宁看了看表面平静的银星熠,苦笑了一下,也传音道:“神秘人为星熠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以后较量的机会还很多。可问题是星熠这人固执得很,我怕我们就这么让星熠去了冥界,他去了以后,找不着乔娜便认为那是出于我们的安排,从而不肯回来,就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回澜烦恼地道:“这小子真麻烦,重不得,也轻不得。希望他这次去了冥界以后,能真正的改变,从而可以接受我们说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把一切给他摊开来说,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比我们更能把握其中的关键,知道是什么人对他如此照顾。有了雷宏的经验后,我很为星熠心惊肉跳呢!唉!这小子就是让人担心,表面看来刚强,其实却脆弱得很,很容易受伤,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要他去承受呢?”
卓宁充满信心地微笑道:“放心吧,星熠的确很容易受伤,但却不是那么容易倒下去的人。我相信星熠的能力,无论多么困难,他都可以挨过去的。不经一番彻骨寒,怎来梅花扑鼻香?要控制他人谈何容易,我们不也让雷宏很失望么?”
回澜其实对银星熠也很有信心,不过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她也有点唠叨,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