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飘进室内,落在炉火上又是被着炽热高温熔化了来,吱的一阵响声后没了声息。
风颜月挑挑眉,将北冥玄放至塌间内侧,快步踱了出去,北冥玄真是傻,明知道她只是一股怨气,怎的可能来的体温,却还是那般的用心与她取暖,这般的好人只怕要被人卖了也是为着他人数钱。
早在风间城时她便是觉得幺女已是前来,全然因着体内与六尾灵猫相连的灵力恢复的七七八八,如是看来她果真是未猜错。这幺女到底想做些什么,先是派着她前来继而又是自己前来边界城,她倒是有些看不透彻。却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皆是为了一人。
幺女斜侧过头来,目光扫也未扫到她,冷冷的开口“你若是想留在这里,我不介意叫你永远困在这里。”
风颜月耸耸肩,留在这里还是算了,她还有这其余想做的事情“绝情。”
合上房门,外间洋洋洒洒的大雪落的正欢,未有多时雪花已是在林外听着的马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的她便见着幺女自马车之中取出何般东西来,只是扫了一眼便一把火烧了那东西。
待到近时才发现是北冥玄带回的锦盒,锦盒中装着的正是妙玉儿的人头。尚未干涸的血在火中噼里啪啦的烧着,刺耳的声音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响起。
“你还真是绝情,也不留个全尸来。”
幺女仰起头,眸中尽是鄙夷,眼中闪过玩味的笑“绝情?与你相比我的道行算是浅之又浅,连着深爱之人皆可杀死,我有怎比得过。”
“你!”这般的话中有话,她再是听不出便也妄活了这般年月。
她们又何尝不是这般,又何尝不是同样的人。或许越是深爱之人越是放不下,越是不得容忍心爱之人对着自己的伤害。看着雪地之中熊熊燃烧的锦盒,幺女伸出手来抱了锦盒丢进马车之中,任它随意燃烧。
似是要烧掉自己这般烦乱的心绪一般,似是要烧掉所有的不快。大火很快便燃着了整个车身,吞没着,吞没着一切。火势烧到马尾上,马叫之声惊起不觉。听在风颜月心中也是觉得疼的难受。
“走。”平淡无奇的话自幺女口中说出,也是符了她一向清冷的性子。她抬头,望向两界山的方向,平淡无波的眸子亮了亮,眼底闪过一抹嗜血。
多久了,到底有多久未好好与你相见了。姐姐,你可是别来无恙。
两界山中的迷雾,重重叠叠愈发浓烈了起来,四周隐隐有着野兽的鸣叫之声。坐在马车上的众人提了心思,时刻注视着四周是否有野兽冲出来。
忽然身下的马惊了起来,前蹄不停的抬起,调转身子便是欲向着后面跑去。南子离狠狠的拽住缰绳死死的将马控制住。
“嘶——”
“下车!”
话音刚落,马车上的众人猛的跳下车来,方才还是拼命这欲要逃跑的妖马,此时已是七窍流血,呜呼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未有了气息。
“是谁!”声音没入空气之中久久未有回应,回应而来的便是一声声的回音。谁,谁,谁,谁......
“未想到这般快我们又是见面了。”迷雾之中,风颜月一身黑红色的纱裙分外显眼,身下坐着的吊睛白额大虫,驮着她一步步向前,口中发出虎啸之音。
上官子语猛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来人。晶亮的眸中盛着不可思议的震惊“风颜月!你怎么在这里?北冥玄呢!”
“我不在这里有是要在哪里?”她反问回去,露在外间的玉足抵在吊睛白额大虫的脖颈之处,轻轻的揉搓着“怎么样还是喜欢我与你们的惊喜么?”
“早该想到是你搞的鬼,什么前来带回妙玉儿的人头,皆是假的。你,不对,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么?”她有些为难似的,将手指抵在唇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嘘,目的说出来便不是目的了。”抵在吊睛白额大虫身上的玉足,转还了下。身子一撑便是落在地上“果真还是两界山中的气候宜人,比这边界城可是好上许多。”